有几人能如大师一样,自我随xìng!”
张一凡本为无yù无求之人,只爱文辞。但一夜间,家族被灭,至亲身死。这种痛,无人能去担待。而放不下的还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这痛化为复仇的利剑。一面屠戮敌人,一面自饮颈脖。
双目不明,心如空洞,只有仇恨滋生。张一凡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失去自我。而自己的存在已经不是自己,而是仇恨的奴隶。一把复仇的利剑。
疯九戒看了看张一凡,见他面露思忖之sè,不忍打扰,而是静静的坐与桌边,自顾饮酒。
片刻之后,好似感觉到张一凡看来的目光,疯九戒道:“有因种果,果不熟自然不能采摘。果熟自食,自品其味。随xìng时,便是这果味消淡。现在,果未熟,施主还是等待因果轮回。无论何时,做自己就好。”
张一凡思忖一番,坦然笑道:“大师所言如醍醐灌顶,畅饮甘露。今rì之见,收获颇丰。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疯九戒哈哈大笑,道:“你我认识,即是缘分。这也是造化一场。”
张一凡点了点头,举杯示意。
突然,窗外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张一凡起身走到床边,当看到街中一行人的时候,不由喜出望外。
“大师。。。”张一凡转过身来,本yù告别。却见那疯九戒早已不知去向。唯独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把扇子和一行小字。
张一凡只觉头皮发麻,心生悚然之意。开始看到疯九戒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一个行脚僧人。而且还是一个疯狂之人。
至于修为张一凡并没有看出,而他在离去之时,却无影无踪。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他何时离去。“他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张一凡怔怔出神。
旋即,他目光放在了那把扇子上。那扇子张一凡见过一面,当然认识。拿起扇子的那一刻,只觉凉意透心,温润神髓。
“不愧是人间利器!”张一凡赞叹一声后,小心翼翼收起了扇子。
“先悟妙心,行无修之修,证无证之证。切记!”张一凡看到这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把心境和修行诠释的那么完美。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不愧是大师。”张一凡内心暗叹一声,随手把酒字擦掉,丢了块银子在桌子上面。
张一凡刚刚走到楼下,就见小二笑吟吟道:“知道上当受骗了吧,你现在走的真是及时,等下我就把那疯僧赶走。”
“骗人骗不了心,赶不赶随心!”张一凡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微笑着走出了酒楼。
只留下发呆的小二。
“今天怎么了,怎么都遇些奇怪的人呢?”小二挠了挠头,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茫然地皱气了眉头。
当张一凡回到李府时,李啸天已经回来,并且把所有都安顿了下来。这件事终于结束了,大家都放松了一口气。
但李啸天内心却如压一块巨石。那一道浓烟,那一阵狂笑如噩梦一般纠缠着他。安顿好众人之后,李啸天吩咐下去,要rì夜防范。
对于在翠竹林发生的一切,张一凡并不知道。看到府内一片紧张的气氛。张一凡意识到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个人静静的走到李啸天的房门前,轻叩房门。
“进来!”李啸天淡淡的说了句。
张一凡推门而入,道:“爷爷,为何府内戒备如此森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啸天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翠竹林内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在众人回来之时,突然一道浓烟从中而出,并伴随一阵狂笑。那隐藏在黑烟中的东西我并不知道,但那种通天彻底之能不是我等能比拟的。我怕他对李府不利,这才先做防备。”
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