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
贺军扬扬眉毛:“爷就这德行。”
杨娟抓住贺军不怀好意的手掌,有些严肃的说:“那个,咱们两个迟些一前一后回我家,上楼小心别碰见别人了。”
贺军知道杨娟是怕被邻里看见了,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歪了歪嘴角笑了:“敢情哥成一偷人的了,还得藏着掖着?”
上午十点多,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里来,炙热的晒烤着□□的青春肌肤,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贺军睡眼惺忪的推了推酣睡在身旁的杨娟,含糊不清的说:“喂,电话,去接电话啊。”杨娟不情不愿的掀开了毛巾被,揉着眼眶,□□的拖上拖鞋去了客厅。
“喂,谁啊。”任谁都听得出来杨娟语气里的浓浓困倦和不耐烦的情绪,然而下一秒杨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下意识的,她的语气瞬间都变了味道:“啊?!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在楼下呢...”原来是杨娟的母亲刚刚从菜市场里回来,正准备上楼,因为大包小包买了很多菜,所以叫女儿下楼来帮忙提上去。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太惊讶了,啊,知道了,你等一下,我就下去。”话刚说完,杨娟啪一声放下听筒,跑进卧室里,拉起睡梦里迷糊的贺军,摇着他的肩膀大声嚷嚷着:“喂!我妈我回来了!别睡了!我妈就在楼底下了!”贺军正迷迷瞪瞪的不清醒,一睁开眼就看到杨娟一脸焦急的脸。
杨娟抓起地板上T恤一把甩到他的脸上:“愣什么啊愣?快穿衣服啊!我妈就在楼底下!”贺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立马套上扔在床头的内裤,三下五除二的把T恤,裤子套上,把手机和一只袜子揣进了裤兜里,冲着像八爪鱼一样手忙脚乱收拾房间的杨娟说:“我到顶层楼道里去,你妈进来了,我再溜走!”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杨娟一把拉住贺军:“你傻啊你,我家就是顶楼啊,你能躲在哪儿啊?”贺军张大了嘴吧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杨娟,一瞬间呆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倒不是因为杨娟的大嗓门,也不是因为她焦急的神情,而是面前光着身体的杨娟挺直了腰冲着她大喊大叫的样子,她胸前的饱满随着她说话而一下一下颤动,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那…那咋办”贺军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的问,杨娟听了深吸一口气,用手一指床底下:“这里!快!”说完,连推带扯的把贺军塞到床底下。
呛鼻的尘土味道,不知从哪里涌来,胃里忽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贺军只觉得藏在床下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床下,床上,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简直是只隔了一张木板的地狱与天堂。视觉上的瞬间反差,导致眼前漆黑一片,可隐隐的,贺军居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他遥遥的想着,从古至今有多少奸夫□□曾经狼狈的躲在床底下担惊受怕,而他贺军也成为了床下君子的一员,这个念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着,垂下的床单被掀起一角,刺眼的阳光晃得贺军睁不开眼,接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被扔到他的怀里。
“擦,什么啊?”
“你的臭鞋!”杨娟没好气的甩下床单,透过缝隙贺军看到她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在黑暗中,贺军摸索着悄悄的穿上球鞋,心里想着,回家一定让老妈刷洗一下这双鞋子,这个味道真让人无法忍受。
传来客厅保险门被关上的声音,杨娟下楼去了,她的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一片漆黑中,贺军清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胸口的心跳声,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放松一点儿,这时候耳边传来时针走动的滴答声,这是卧室墙上的那只龙猫钟表发出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