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释伯仁见了余山河也得叫一声余首长。现在,他都改口叫老余了。
余山河放下了报纸,“有什么好谈的?不就那点事吗?有证据就去告我。”
释伯仁皱了一下眉头。
凌浩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开始没有开口。
夏雷凑到了释伯仁的耳边,低声说道:“什么时候抓到的?在哪抓到的?”
释伯仁也凑嘴到夏雷的耳边,低声说道:“昨天晚上抓到的,在黑龙江与俄罗斯交界的一个小山村中。两人居然想潜逃到俄罗斯去,真是愚蠢到家了。如果他们要是逃到欧美国家去,我们要想将他们引渡回来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余山河和凌浩是那样的蠢货吗?
显然不是。两人为什么去俄罗斯的原因却只有夏雷知道,那是朱玄月给他们的一个类似与催眠指令的命令。如果不是被捕,他们恐怕就是爬也会爬到莫斯科去的。不过这件事夏雷肯定是不会告诉释伯仁的,别说是他,就算是龙冰和唐语嫣他也是没法告诉的。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夏雷说。他用眼睛观察了一下余山河和凌浩,心里却在暗暗地道:“这两人看上去很正常,似乎已经没有受到朱玄月的影响了。难道朱玄月去了美国,他们也恢复了正常?还是,朱玄月的那种类似催眠控制有着时间的限制?”
他又想起了朱玄月。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余山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余山河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你们陷害。我还要告诉你们,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释伯仁叹了一口气,“老余,我要是没有掌握到证据,我敢把你请到这里来说话吗?你很清楚你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我们就别绕圈子了,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都不给对方找麻烦,你看好不好?”
“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余山河说。
“到时候你自然会看见的。”释伯仁说。
“哼!”余山河冷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我跟你谈什么?你走吧。”
释伯仁顿时皱起了眉头。
余山河又指了一下夏雷,“还有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让龙冰来处理。”释伯仁转身就往外走,但他却没叫上夏雷。
夏雷忽然就明白了释伯仁为什么把他叫过来的原因了。
审问余山河这样的大老虎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简单的一点就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与他利益相关者。那些人此刻已经如坐针毡了,他们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吗?
在这种情况下,审问余山河的人都将面对巨大的压力,甚至是未知的风险。释伯仁都是要退休的人了,他当然不愿意承担这种风险。如果他将余山河身后的那些人揪出来,那些人会这么对付他?
释伯仁不愿意,他也不愿意让即将继任他的位置的唐语嫣来干这件事。于是,这件事就落在龙冰的身上了。她几乎是“孤家寡人”,谁关心她的死活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夏雷的心中一片伤感和愤怒。可他也知道,这就是权力场,它从来都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他明白龙冰的处境,可他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我和朱玄月帮她完成了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我真的是在帮她吗?她功劳越大,唐语嫣的位置就不会名正言顺。两人的关系本来很好,可要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两人的关系还会像从前那样好吗?余山河身后的那些人又会这么对她?”这些事情想想都让夏雷感到忧伤。
龙冰还没来,余山河却说话了,“夏雷,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夏雷收起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