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别人好了。”
“你……”年轻的小警察可能第一次碰到严宁这样不配合的,怒气冲冲的就要指责严宁,不过,他没见识,不带表别人没见识,他身边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可能认识严宁,用力地拉住了小警察的胳膊,微笑着冲着严宁点了一下头,直接拉人转身去询问别人去了。
“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都是同学,你去给谁做证,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榆林地方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牵涉了别人进去,以后见面了不好看,所以,哪也别去,早点回家才是正途。”警察一走,眼镜妹不明所以的看向严宁,搞不懂为什么严宁不让她去做笔录,等到严宁说明原因后,眼镜妹若有所思,之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连连点头,算是认可了严宁的话。
要是别人急着要去做笔录,严宁绝对不会拦着,但是眼镜妹不一样,今天晚上眼镜妹先是热情的给严宁介绍每个同学的情况,又对严宁毕业分配的不公,耿耿于怀,可以看出来她内心的善良和热情,在当今这个社会,信仰缺失,道德沦陷,能碰上眼镜妹这样热情,大方,正义的青年可不多,虽然有一些八卦,但瑕不掩瑜,人总没有完美的不是,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严宁都不愿意让眼镜妹陷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呃,严宁,事是这么回事,可是都是同学,咱们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以后再见面多尴尬啊,还有,我怎么感觉你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有点像我爸,不对,像我们领导,嗯,就像我们领导,板着脸,对什么事都看不惯,无论什么时候都稳稳当当的,哈哈哈,可真有意思……”可能是严宁当镇长以后,面对东海镇发展的大环境,养气功夫略有小成,别的不说,单说这沉稳劲,就不是同龄人能比得了的,是以,严宁给眼镜妹的感觉是根本没有一个年青人应有的激情与张扬。
一场同学聚会以酒后殴斗做了结局,大厅里的人去医院的去医院,去派出所的去派出所,回家的回家,二十多人,走得走,散得散,聚会不欢而散。
“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聚会,最后成了这个样子,真让人扫兴。”走出饭店,眼镜妹仍在诅咒着,不知道是为今晚的争斗明显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而惋惜,还是为了没能让她玩的尽性而难过。
“行了,别感慨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家在哪住,我先送你回去吧。”榆林的社会治安不好,这是大家公认的,差不多九点了,严宁也不放心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所以,主动要求充当起护花使者来。
眼镜妹很健谈,特别是知道严宁在东海镇工作以后,切入点找的也很好。一路走来,专门给严宁进起来榆林县委、县政府大院中的各个八卦来,什么李庆隆要退了,什么徐东升要上位了一类的,更有甚者,某某领导跟某某同志红杏出墙搞婚外恋、某某领导贪婪成性,收受贿赂一类的八卦,眼镜妹是张口就来,而且讲解起神彩飞扬,好像她曾亲眼看过一般。
虽然是八卦,但严宁听的很认真。不管是真假,最起码眼镜妹口中所说的代表了榆林老百姓对待县里领导阶层的认可程度,对榆林县各个领导的整体感性印象。所以,有志于进步的严宁关心一下这些基层所反映上来的声音,也算是为以后的工作做个初步的铺垫。
眼镜妹的家不是很远,所住的小区与严宁家就隔了一条街,时至春节,小区的门口都挂着火红的灯笼,伴着时不是窜上天空的焰火,把整个院子照的灯火通明。
“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了,严宁,这么晚了还送我回家,你在东海镇工作,虽然是乡下,但离的也不是很远,以后有空常联系……”大门在即,眼镜妹客气的表达了对严宁的感谢,互做告别后,两人各自走上归程。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严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