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达春此刻心中的绝望,所以只能用遥远的故乡来激励对方。
“回草原去?”达春的浑浊的眼睛重新撰起几分神彩,草原,好像很遥远的地方,他己经忘记了那里是什么样子。
两个亲兵互相使了个眼色,强行将达春架上战马。三人首尾相接,互相照应着冲进乱军中。街道上,蒙古兵全乱了,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而胳膊上缠着红布的探马赤军士兵则几十个一伙,躲在房屋后,大树下不断向蒙古武士射出致命的冷箭。高处的城墙上,则有大队的“乱匪”和零星的破虏军士兵跑动,厮杀。他们据高临下,手里的弓箭、钢弩专门向穿着武将服色的武士身上招呼。
部分蒙古武士在额尔德木图的指挥下,进行了局部反击。叛乱的探马赤军不敢与蒙古武士当面交手,每当有成队的武士杀来,他们就放弃防线,撤向其他街道。每当有武士落单,探马赤军和“乱匪”就一拥而上,拥刀剑、木棒、石头将武士杀死,将首级切下。
城中的局势越来越混乱,粹不及防的蒙古武士很快失去了对所有城墙,箭露和垛口的控制。大队的新附军弓箭手在军官的带领下沿步道煦卜墙顶,轮番射击,城墙上射下来的羽箭渐渐有组织起来,不断有身上插满羽箭的蒙古军将领从马背上坠落。
“别恋战,别恋战,向北,向北,直接冲击对方营垒,直接冲击对方营垒!”额尔德木图在城外疯狂地喊叫着。乱成一锅粥般的蒙古军在他的指挥下整合成几大股,放弃对城内同伴的救援,向北方直冲下去。
北侧联营,武忠和张盲不等得着急,二人近几年与福建大做买卖,都积累了上百万的身家,当然不屑割了蒙古武士的头颅去领那七个银币的奖赏。但额尔德木图想带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二人显然不能答应。
见蒙古骑兵越冲越近,武忠从马鞍上取下长枪,高高地举到了空中:“弟兄们,蒙古人欺负了咱们这么多年,今天,轮到咱们发霋了。各千人队听令,防御阵型,不让一骑漏过!
三个重甲步兵千人队自武忠身后跑上前,在壕沟与壕沟之间的鹿砦后,竖起盾墙。重重的盾墙后,长枪兵把枪尖竖起,越讨重盾的上方。长枪兵的身后,弓箭手把腰间箭壶解下,把狼牙长箭一支支插进面前的软泥里。
马蹄声骤然加大,转眼功夫,第一队突围的蒙古骑兵冲到了近前。有几个重甲步兵害怕了,回头向身后望去。却看见武忠和张直各带着百余名亲信,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空地上,一动不动。胆小的步兵叹了口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乒!”破虏军架设在高坡上的火炮率先发动了打击,几名高速前冲的蒙古武士被弹片击中,从马背上飞了下来。受了上的战马凭借惯性跑出老远,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后边冲上来的骑兵却丝毫不停,直接把武士和战马踏成了肉酱。
“弓箭手,射!”武忠的长枪,猛然点向了正前方。几千支长箭快速腾空,呼啸着,射进了乱哄哄的马队中。
新附军的士兵训练不精,射出的箭矢远近不一,形不成拦截面。若是两军阵前,这种射击方式肯定会被对手取笑。而今天,前冲的蒙古武士却笑不出来,远近不一的羽箭刚好覆盖了他们面前了所有空间,任他们怎么调整战马速度,都无法避开这场箭雨。
三百多个骑兵在第一波箭雨中落马,成了后边骑兵的掂脚石。没等骑兵前冲几步,第二波箭雨又到,再次将一百多蒙古武士拉下了马背。没落马的蒙古武士不顾一切地冲着,对耳边呼啸的羽箭声不闻不问。这种无序列的狂奔过程中,他们不敢停,只能向前,停下来就会被后边的人踩翻。
几十个骑兵冲到了第一道壕沟前,策马腾空。有的战马跳过了壕沟,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