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询问的表情后,他才将身体往后一靠,将长腿往另一条上一搭,悠闲地说:“现在离开,明晚还要来,我决定不走了。”
“什么?!”阮青风几乎跳脚,他决定不走了?他凭什么做决定?做人不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吧?这好歹是她家,他问过她这个主人的意思吗?也太不客气了吧?
他不理会阮青风气急败坏的样子,又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也没地方可去。之前都呆在对面那楼的楼顶,而且你这里地方还挺宽敞的,我可以睡这里。”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还多打量了它几眼,似乎在目测它的长度,推测他的身高睡在上面会不会舒服?
阮青风忙制止了他的各种想法,说:“等一等,你没有地方可去,关我什么事?”他们非亲非故,他还就吃定她了?
他眉头微微一挑,双眼迷起来看着她,就这么细微的两个动作,一股凛然之气骤然而生,这家伙身上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相较之下阮青风的气势不觉地就弱了,换了个角度说:“你……你和我,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房子里,合适吗?”
听了她的话,练项扬的目光又移到了她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问:“你在担心什么?你这种姿色的女人,在伺候我的丫环里头一抓一大把。”
阮青风脸色一变,太过份,她当然算不上什么顶级美女,但他这话说得也太伤人了,他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还拿她和丫环做比较,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做了个深呼吸,嘴角扯了个阴恻恻的笑容,说:“看不出你在那个北营还是这么尊贵的身份,要住在我这里也很简单,先把碗洗了,把厨房收拾干净!”
“你竟然要本座……”这个要求显然对他而言,和他刚才对阮青风说的伤人的话效果是一样的,因为听到这里他脸上一贯的淡定神情不见了,整个脸阴沉沉的,像某个刚从地狱冒出的修罗。
阮青风却没有被他唬住,她还正在气头上,听他这“本座”二字,立即将下巴一抬,打断了他的话:“要想住进来,就得按我说的做!”说完“蹭”地站起来,走到自己房间,正要关门,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说:“你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洗澡吧?”
某人的脸因为她这个问题更黑了一层,盯着她却没有回答。
那就是默认了,阮青风没有掩示嫌弃的目光,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一套非常宽大的t恤和短裤,是去年院里年终聚会的时候发的礼物,这个礼物还曾经被包括阮青风在内的全科室女护士深深地鄙视了一回,这下才发现居然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她回房把这套衣服翻了出来,塞到练项扬手中,不理会他将t恤拿起来不断打量的目光,又将他推到洗手间告诉他使用热水器的方法,之后又交待说:“洗完澡自己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晒在那里。”她指了指客厅旁边的阳台。
不但要洗碗,收拾厨房,这下居然还要自己洗衣服,练项扬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可阮青风偏偏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边往房间走,还边撂下狠话:“就这样,要是做不到,别指望本姑娘再给你煮吃的!”他要赖着不走,就冲他那么大的个子,她也拿他没办法,但规矩还是要立的,留下来就罢了,还想把她当丫环使,想得美!
第四章
虽然半夜才睡,阮青风却在第二天八点多就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踩着拖鞋极度懒散地走向客厅,抬头看了一眼,就把瞌睡虫全吓跑了,沙发上头居然在冒烟?
她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几步,才发现这烟是从盘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头顶冒出来的,那个人当然是穿着t恤和短裤却拔散着一头长发的练项扬,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是在练功没错了。
阮青风往他身体周围打量了几眼,确定这个烟不是借助某些道具,比如香和火柴一类的东西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