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问的一愣,可联想到他一招便把我擒住,便失了胆气,刚要回句我躲远点,师姐冷冷道“他是对战经验不足,但若是有所准备,自保是无妨的。”
仲游又看了我两眼,我尴尬的一笑。他也不管我,脚在地上扫了扫,拨开一片空地,他撇了根树杈,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在此地待了有月余,这周边地形大概都清楚,他所在的地方旁边应该还有个山洞,那里附近有一条小河。如果我们从这两个位置包过去,那么他能选的路不多,走对岸从水路过是一种。过了那片树林,后面就有几条山道,我们必须在他进入山路并消失前击杀他。”仲游在地上画着,还标记了各自的距离和一些险要的地势。
我看了几眼,出声询问“就不能继续往南嘛?那里有一条最近的小道,顺着小道走不也快嘛?”
仲游摇了摇头,他说“那边我去过,顺着小道过去就是个山的陡坡,那里的路不好走,而且上下不得,一旦到了那,基本也就等死。”
“对方身边至少有五具行尸,还有一只很古怪的蜘蛛,我的建议是不要分兵,否则可能中了对方圈套。”师姐提出建议来。
仲游靠在树干上,皱眉思索着。
我看向师姐,又看了眼仲游,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先请五鬼过去,探探对方底细。”
得罪谁都最好不要得罪道士这一点来说,是因为,道士害人往往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晓得你的方位,或生辰八字,就能隔着百八丈远的地方做法害你。
仲游看向师姐,眼里大概是询问的意思。
师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说“我可以一试。”
仲游也不废话,于是我们开始了狩猎计划。
在我给师姐布置法场的空档,师姐小声提醒我道“千万不能让自己暴露在那毒士的视野里,也不能让他知晓是我们在对付他。”
我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准备着需要的法器,师姐看了我脖子一眼,她轻声问道“脖子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笑着调侃了句“那家伙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我感觉他好像也没怎么用力,但就是掰不动他的手。”
师姐解释说“江湖武夫体魄大抵都是如此,尤其是一些练过外家功的,身能力抗刀剑而不伤。”
我听的有些深以为然,可又不解问道“那这么危险,咱为啥不找机会走啊?”
师姐摇了摇头,她向我介绍起了仲游生平“早年他在进入行伍之前听说拜了一位刀法大家做了个不记名的徒弟,后来犯事被贬后,回来那夜杀光了人家候府上下满门。在一众城门士卒的围剿下逃出,其武功之高难以想象。”
“而出逃后的血夫,据说收养了个女婴,可惜那女婴天生有缺,仲游便四处为她寻药,此番,入山恐怕也是为此而来。只不过,不知道他和那毒士又有何恩怨。”
我唏嘘了好半晌,看见她折了个千纸鹤,好奇问道“这是干嘛?”
师姐小声念诵了段咒语,那千纸鹤便飞了起来。她向我解释,说“既然到了我栖云宗地界,自然要向家里知会一声。”就见,她对着那千纸鹤嘀咕了几句,千纸鹤呼扇着翅膀,往浮云山方向飞去。
望了眼纸鹤飞去,师姐对我道“你来请五鬼。”我沉吟了半晌,小声问道“那咒语怎么念来着?”
仲游攀爬于树枝上,常年来在刀口上舔血的他,对这种危机感受极为敏锐。
他盯着东南方向,那里隐约有一股黑气缭绕。
就听见咚咚咚的声响。仲游眼睛眯成一条缝,前方树林草木纷飞,一具铜甲尸正朝我们方向飞来。
仲游不怒反喜,他喃喃道“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罢,他看了眼我们这个位置,见我在阵法中,而师姐则退居一旁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