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差异。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男性赫兰族人拥有被神灵祝福的一对眼睛,白色的瞳孔用于直视白昼,而黑色的眼睛则用来看见黑夜。女性赫兰族人性格温婉,她们不善于争端,以编制和搭建闻名于其他部族,她们是母河繁衍的体现,智慧且包容万物。”
“而当第一场天灾来临的时候,战火并未波及这里。许多家园被摧毁的遗民逃亡赫穆西,他们在灾难中失去了家园,部落。他们被某些灭亡了的自然所遗弃,最终带着绝望不甘等怨恨以及仅存的一点希冀来到了这片土地。”
“赫穆西,曾经的生命起源之地,在接受了外族的弃子之后,也迎来了它灭亡的祸因。”
我从飘渺着听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它们平静的就像一张泛黄的纸,而我的身后们则跟着那些本该丢进历史的角落,不被任何人窥探的所谓真实。
深吸了口气,我问道“他们就是赫兰人遗留下来的血脉?”
前方,模糊的身影进入到一个高耸的空洞内。
借由女人手中的那颗莹蓝色的宝石,我看见,那是一个空荡的大洞,四周只有黑暗里一个个蠕动前行的怪物,离了河岸,光也不复存在。
“不,他们是罪人,是要永生永世替各自族群背负罪孽并忏悔的罪人。”前方,女人摩挲着手中的宝石,那莹蓝光芒随着女人摆弄,越发的明亮,宛如一颗闪着异色光芒的小太阳。
“真正的赫兰族人,已经灭亡,而带来灾祸的异族人们,将赫穆西的一切都偷盗走,甚至连同他过往的一切荣耀。可恨吧。”
我小心走近,在离着她还有十余步外,看见她隐没在光芒下蔑视的嘴角往下直坠,而同时间,她将手一抛。
那颗耀眼的宝石飞升到天际,那光芒直线上升,光亮越来越大,伴随着一块块区域被点亮,我才看见,整个空洞巨大无比。
那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内部被包裹在无尽高的土石内。许多人形的雕像伫立在土石的坑洼中,各色各样的都有。而最让人惊骇的则是一根根向上的洁白玉柱分立两旁,那一根有着几十人合抱才能够的粗大柱子的尽头,是一块虚幻朦胧的倒影。
女人站在路的前端,她望着我,背对着她口中的宫殿,就像一个无法回家的流浪者。
在某个瞬间,我似乎很是心疼她,不明白她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但又觉得她总归是有什么非要不可的理由。而这些都让我羡慕。
“你又是谁呢?”我不由得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女人眯起眼眸,她竭力抬高脑袋,扬起那张好看的下巴,她用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傲慢,反问道“你相信,太荒之初有一位拥有原始意志的神明区分了天地?划开了阴阳?塑造了我们脚下的这个世界?你认为这世间的一切是先有道才有的万物?而非生来如此?你想过,所谓因果不过是一种无法超脱的轮回?凡三界者无一幸免?”
说着,她毫不在意我无法理解的眼光,径直走向那片倒影。
而我细细思索她话语里的意思时,突然,听到来自头顶上,似乎有怒雷咆哮。
被惊出一声冷汗的我,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前方的女人身上。
但她只是脚步不快不慢,似乎浑不在意这些,我看见有最前端的两根玉柱坍塌,高耸的柱子以一种恐怖的声势撞向一旁的另一根柱子。
我的身后,无数多的怪物们站在洞外,他们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头顶上的光,唯有谦卑的将脑袋埋的更低。
那种紧迫感越发的强烈,随着玉柱一根根倒去,很快,就要追上女人慢走的身影。
而我也在这个时候才下定决心,朝着女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始终在头顶挥之不去,这是比在面对天劫时的惊雷还要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