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寒已经将肖遥带进了书房内,本来整整齐齐的书房陈设已经因为丢失了金印被刘大人翻查的一片混乱,现场的混乱不禁让肖遥暗叹一声可惜,突然头顶上的一处光亮吸引了肖遥的目光,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约莫半尺多见方的光亮。
凌寒见肖遥往上看,也向上看去,说道:“那便是这间书房的气窗,除却正门外唯一和外面接通的地方。”
这气窗虽然看起来只有半尺见方的大小,却好巧不巧的正处在放置金印宝盒的书桌的正上方,这让肖遥很是注意。
鬼手凌寒似乎知道了肖遥的想法,开口道:“先前我也考虑过那贼人是不是从气窗用飞爪一类的家伙将金印偷了去,可是肖遥你看。”
鬼手凌寒说着便走到书桌前,用手指着宝盒和桌面的接缝道:“这张书桌是精钢造就的,宝盒和桌面的链接处早被灌了铁水铸死,换句话说这宝盒是离不开桌面的,而且宝盒当晚是刘大人亲手锁住的。”
肖遥靠上近前去看,果然见那宝盒如同长到桌面上一般,伸手去推那宝盒却是推之不动,他突然看到这宝盒此时没有上锁,一时意动便将那宝盒的盒盖掀了起来,但是掀开盒盖后露出的东西却让在场得凌寒肖遥二人大惊失色……
只见肖遥用手掀开了宝盒的盒盖,宝盒中竟然不是空的,里面装着的一样事物赫然就是一枚镶金大印。
鬼手凌寒久在开封府当差,见惯了府尹刘大人用这金印加盖公*文,此时细看竟然就是失窃的那枚金印,虽然不明何故却依然忍不住喜形于色。
肖遥从鬼手凌寒手中接过了金印,翻来覆去的细瞧,待到看到金印底部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鬼手凌寒此时见金印完好的被还了回来,正想走出书房知会侍卫去通知府尹刘大人,没想到却被肖遥伸手拉住,不明其故问道:“肖遥老弟,你这是?”
肖遥却是沉稳的说道:“凌大哥,你听我说,这枚金印是假的。”
“你说什么?”凌寒大惊。
肖遥接着道:“小弟不才,曾蒙过逝的爷爷教授了些许古玩鉴别的法子,这枚金印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鬼手凌寒却还是半信半疑毕竟肖遥年岁尚轻,古玩一道却是往往需要阅历极深之人才能精通。
肖遥见凌寒似乎不信开口道:“凌寒大哥,这枚金印仿的极好,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若是小弟所料不差,无论大小分量都应和真品没有分毫之差。”
凌寒奇道:“那老弟你怎么一口咬定这枚金印是假的。”
肖遥笑道:“这金印昨夜失窃,现今一天就被换了假货回来,仅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除非是神仙否则任谁也难仿得天衣无缝,凌寒大哥你且看这金印的底部。”
凌寒拿起金印仔细去看,却也看不成丝毫的端倪。
肖遥从怀里取出一块汗巾,将金印底下一角的印泥擦去,说道:“这印泥其实是做旧的,但手法极高不易区分,凌寒大哥你且来看这金印的纹路,这金印乃是州府的官印自太祖朱元璋时所制一代代传下,每任府尹处置来往公事都必不可少,积年累月下来印底必存磨痕,然而这块金印下的磨痕显然是被人用锉刀磨出的。”
看到凌寒还是有些疑虑,肖遥开口道:“凌寒大哥,你难道信小弟不过。”
鬼手凌寒为难道:“非是作哥哥的信兄弟不过,只是兹事体大,干连甚广兄弟我不得不谨而甚之啊。”
肖遥道:“小弟正是因为兹事体大,才不敢轻忽,否则万一那贼人日后揭露了这金印是假的,而假金印又是凌寒大哥你发现的,恐怕大哥你到时候百口莫辩,大哥若还有疑虑小弟还有一个办法,大哥你此时只需将这金印一侧的金衣剥下便能真相大白。”
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