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弟弟辅佐,以他之谋顶多借楚吞吴之尚未消化的关键时刻起兵,逼迫楚王交还当年吴国吞并的旧越地。”
老头在前面听着,他打断道“你的捭阖纵横难道不是让天下更安定吗?怎么,仗还要越打越多越来越乱了?”
对此,男人只噙着张略有些讥讽的笑意,他破天荒的给这位担任保镖一职的老头讲起了他首创的捭阖之术的核心思想,他说“分合乃天意,取法乎其上。”
他伸手拿起巾帕轻抵住下巴,继而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头没管这家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直言了当道“老夫一届粗人,不懂你们这些个酸人说的酸语。”
那男人果真在咳嗽完又给他解释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依循此法,那么他们闹得越乱越凶,最后就会收的愈发顺畅流利。”
这个回答并不难理解。老头沉默着,他问道“天下真的会再次统一?”
男人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什么兴趣,他重新躺回到阴影里,而在那张手帕上,滴滴鲜血像是诅咒般,格外扎人眼球。
昏暗的马车行进在了无人烟的深谷,周围是野兽,山禽的嘶吼。马车走的路很是颠簸,但这也没有办法,这条山路原本也不是给马车经过。
车厢内,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晃,木头之间拼接的严丝合缝,但总有些地方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男人躺在鹅绒铺成的细毯上,他枕着昏沉,眼睛迷成一条缝,去从极度的压抑和眩晕中去重新审视起自己所在的这个环境。
他就像躺在海上的一艘船只内,四周密不透风,只有海浪合着让人呕吐的咸风,在你耳边尖声咒骂。
于这样的臆想里,男人咧了咧嘴,他眼角流淌出痛苦的眼泪,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在微笑。
“比肩,劫财…呵…”
后半句,男人没说出口,而前面驾车的老头只当做没听见,他于云海中驾马前来,现在又晚在云雾散去后,追赶着日光。
回忆至此,一道光打破了老人的思绪。
对面山崖上,一个穿着苗式风格的漂亮女娃儿手里拿着面镜子,她含着使坏的心思,小心的一点有一点的将镜子上的光对准到老人的胡须上。
在强光照射下,一些干燥的事物是极有可能被点燃起来的。
而老人却只顾着回忆全然没在意,而女娃儿则手抖了一下,那好不容易找到老人胡子位置的光,陡然间移动道老人脸上。
这抹强光一扫,顿时把陷入思考的老人给拉回到现实中来。
只看了两眼,老人便猜到事情的原委。
“你这妮子!”老人家没有生气,他向来宠溺这小家伙,尤其这山中甚少与外界接触。
女娃所在的山崖是一座孤峰,整座山高一百二十丈,四周光秃秃的,像是一根冲天巨柱。
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山崖上有一些可供攀爬的绳索,而相邻的两根石柱上也会有一些条条框框的细小铁链,构造上看,就和蜘蛛结网类似,但区别在于,不会真的有人织出一张大网。
女娃看着也就寻常十二三岁的模样,可看她宛如灵猴般在山壁上腾挪,身子轻轻一跃,便从一株崖壁上吊着的古柏晃荡到附近一条勾索上。
呛啷一声响,那条悬挂在两块绝壁之间的铁索,于绿海林荫百丈高的上空晃荡出一个夸张的幅度。
那女娃儿整个身子悬空,双手张开,只用双脚交叉勾着那粗大铁索,继而,她上半身往上一翻,双手抓着铁索似灵猴般身子在锁链上开始腾挪起来。
庸地有壮士,跋山涉水于石林交错间腾挪辗转,可谓悍勇。
那屁大些的娃娃时而做猿猴揽月,时而如羚羊跳脚,时而又似一只灵巧大猫在峭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