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者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身经百战。它六臂上,有同面的两只手臂撑起一面巨大的盾牌,而另一侧的三只手臂则拿着的东西各不相同,其中让我最为注意的是一截被握在手心里的枪头。
印象里,巴卫手上的短棍,原型应该是一种短枪,其身被折断,而枪头不知去向,合理的推测可能是在一次族内比斗中败给了这位,作为屈辱被迫折戟。
想到这儿,我将那截断枪取下,抖了抖,枪身苍白近乎无暇。“是把好枪!”颠了颠重量,遂将其收下。
而在另一边,一位带有鱼人特色的女性雕像相比较便显得温婉许多。
这是位近乎与人类女性完全一致,只在耳朵,皮肤上略有不同。她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的仿佛雪山上的民族,其耳朵尖细瘦长,手臂上一层层细密的弯痕好似鳞片。她的腿比一般女性要更细长,而脚掌则扁平更似璞或者鱼鳍。
这应当便是赫兰族的女性。我看到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口,眉眼露出期盼的目光望向上方。
循着她的视线,我回头看向身后方的头顶,看见一幅完全由扭曲的虚线拼接成的画。
暂时还无法理解这副画的含义,只侧过身子,从半人马的那座雕像身旁经过,直往里走。
…
跪坐在殿堂外的巴卫,依旧默默无言。他的脑袋轻轻触及着那块冰凉石板,记忆却如滚沙满天,那些汹涌的画面,无数朝圣而来的子民,顺着河流的方向,一路行至此处。
时代交替下,新生的神灵不断打破旧有格局,于是,部族的首领们便带着迷茫,来此寻找答案。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巴卫的心中,从他再次复苏,再次呼吸时,遍寻不到那个曾经璀璨无比的神国。
他并不后悔自己作为唯一的火种被保留下来,如果这便是他存在的意义,那么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