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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心痛。
周雷将视线投到崔小辫的身上,他与崔小辫结识的时间最长,感情相对而言也最深,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值得吗?”周雷问。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后悔选择,那就莫不如当初不要选择,选择这条路,路上将要面对的一切,甘心不甘心都要承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宇哥,能够将我的坟墓摆在婶子的下面,每年,宇哥都去看看我婶子。”崔小辫平静的诉说着,泪水从眼眶内流淌出来,一身的轻伤疼痛远没有此刻心痛,重新回忆过往的种种,等同于让他重新踏入炼狱,再炼一遍。
作为大宇集团元老的朱达常和崔小辫,他们掌握的东西很多,打他们主意的不在少数,这份承载,程孝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雷向后靠了靠,瘫坐在地上:“给我一支烟吧。“童毒哼了一声,站到一旁。
崔小辫扔给周雷一支烟,半支烟,抽了三口,将视线投向黑木:“看在并肩作战的情分上,别让我去面对宇哥了。”
黑木手中刃光一闪,他的刀,快如闪电,周雷不甘心,可在这不甘心之中,沉淀了一些沉重的东西。
“在你眼里的程孝宇,远没有程孝宇眼中的你更重,你不明白,就带着不明白离开吧,这是我们几个,对你的怨,不会原谅的,死,并不能成为一切的终结。”黑木没有走上前帮助周雷合上双眼,也没有给他一个尊严的死法,死就是死,不能被原谅。
屋内沉寂了五分钟,童毒、虎狼、大奥都用怪异的限神看着崔小辫,那个喊着俺朝俺朝的年轻人面孔,似乎与眼前这个崔小辫无法重叠在一起,那份沉重,承载了才知道有多么的重,一丝丝敬佩从他们几人的心底深处升起。
“我靠,佩服你俺朝。”
“俺朝,这就是命。”
窗外,一道反射光芒进入房间,几人都站在了不被狙杀的角落,黑木拿出一块小镜子,回应了领悟狙击手真谛的大头狼孩的信号。
狙击手,就该隐藏在暗处,即便是休息的时刻,也该独自承受孤独,独自远离所有的队员,独自守候着一片区域。狙击手,就该生活在黑暗当中,就该生活在孤寂当中。
“哪里找来的高手,敌人的远程,都是他干掉的吧?”童毒竖起大指。在西南厮混了这么多年,远程火力是一个队伍必不可少的,重要程度无以比肩,什么样的狙击手才是高手,她清楚得很。
黑木点点头,虎狼也跟着竖起大指,大奥挠挠头:“我靠,又一个变态。
“去救宇哥吗?”崔小辫扬起头,泪水不再,眼底深处,多了清冷的冷冽,选择承载的人,心思都重,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放不下任何的东西,承载这份承载,填满了一切。
“该露出来的都露出来了,就到这吧,不会露出来的纵然大宇真的受重伤也依旧不会冒头,他们的骄傲,不会让那个自己与人多占少。”黑木将卧室的床铺掀开。
密布的突击步枪,半自动步枪,手枪,手雷,子弹。
房子是黑木领来的,大家都不知道,这位老先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门路的。
“界,战!”
几个人嘴角撇着,不屑的含笑,装备自己喜欢的武器,在过关之际,在离开香港进入内地之际,一场硬碰硬的战斗,不可避免,黑木在香港有门路,人家更是几方势力早就盘踞在此,所做的准备一定超过几方。
“抱紧我,让我忘记害怕好吗?”梁晨依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宣告。
程孝宇抱住了她,他读懂了她想什么,爱,并不等于完全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