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许父是豁达之人,也许他一笑置之,但许母是俗人,俗人该有的反应,不是理所应当的是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对方身上时,落井下石么?
项璃知道,今天许仁川是来不了了。
生日没有请太多的同学,也就沈倩来了,项璃一整天都没有心思过生日,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在想许仁川,在想许奈良,是不是如他人所说,他们一家都没没了人身自由??
这半个多月,项璃很少见到许仁川,偶尔通了电话,他也都在外地。至于他在做什么,项璃一点不知情。
担忧是少不了的,失了理智,便会责怪自己,当初跟妈妈和二姨在庙里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为许仁川以及他家里的人求平安呢?
?“过生日还不开心,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倩站在屋子里,面前站着身着粉色小洋装的项璃,不管在男人还是女人眼里,她都漂亮得没法形容。
“为一个朋友担心。”项璃说。
“是许奈良吗?”?
跨线大桥出了事,死了很多人,沈倩是知道的,并且她也知道,负责这座大桥的领导就是许奈良的父亲。
“倩倩,我认识许叔叔,他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不可能贪~污那么多钱,好几个亿啊……”
沈倩闻言叹气,“你没听说过吗,无奸不商,无~官~不~贪。”
“许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敢肯定他绝对是清廉的?”
项璃肯定不了。
许父坐在如今的高位,找他办事的人自然不会少,办了事,就会收钱,假如你不收,反倒危险,至于为什么,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现状。
项璃想起许奈良的姑姑,那个满身铜臭的女人,她的事业不是依仗着许父才做的风生水起么?
想到这里,对许父的信任又少了几分。
项璃变得特别矛盾,一边又说服自己相信许叔叔,另一方面,许家真的很有钱啊,虽然许母的娘家是商贾大亨,但谁又说得清楚许父到底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圈~钱??有些事情一旦去想,那恐惧就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涌过来,太可怕了。
“小璃呀,虽然你和许奈良关系好,可是好归好,你也得认清事实,他爸就是贪了,因为他贪了那些钱,豆腐渣工程,那些工人才会在施工的时候出了事。这是坑人的事,是要遭报应的!”
?“你别说了!”
沈倩的话一字一句落在项璃耳朵里,她受不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遭什么报应,简直就是瞎说。
许叔叔不可能是那种人,项璃跟随着自己的意愿,愿意信他。
他是仁川哥的父亲,她实在是,不愿意让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毁于一旦……
晚上项璃去了许仁川那里,从七点等到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电话打了有一百来次了吧,一次都没有接。
那个晚上,项璃感到绝望。
她能记得清清楚楚,在北京的时候许仁川答应了她,等她成年了,就会碰她。
她渴望完整的成为他的女人,这种决心,类似于她要考c大的历史系。
第二天回家就被关禁闭了,因为彻夜未归,还被爸爸赏了一巴掌。
项璃一句解释也没有,父亲气得要命,骂得很难听,他说项璃,我简直怀疑你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项璃冷笑,男人倒是有一个,可他不是野男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她要爱一辈子的人。
八月十二日,项璃在许仁川的书房里睡着了。
男人回来过一次,见了她在,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阵,最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