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都不是,那我还有自己的身体吗?我又如何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我绝望地看着了无大师:“但有一线希望,小女子也愿为之。”
了无大师道:“凡事有果必有因,一切皆是天意,女施主就随遇而安吧。”
我长叹一声,虽然明知是这个回答,心中仍觉失望,想到今生注定无缘再见的父母亲友,忍不住失声痛哭,嚷道:“这不公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了无大师道:“众生皆是苦,女施主何不皈依我佛,我衲愿破例收你为徒,以施主悟性,定能修成正果。”
我心中充满不忿,什么因,什么果,什么天意,我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我不服,一百个不服。当下便站起身来,向了无大师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好意,只可惜小女子与佛无缘,就此告辞了。”
了无大师道:“女施主请留步。”
我停下脚步,微带嘲讽道:“大师莫非想将小女子收服超度。”
了无大师轻叹一声:“女施主既然不愿投身佛门,老衲自然不能强求。只是,女施主面色晦暗,印堂无光,只恐今后前途波折,劫难重重。”
我冷笑道:“原来天意是让我来此历劫,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可奈何。”说完迳自离去。
了无大师在我身后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若有困难,可来找老衲,老衲当竭尽所能。”
赵修源和赵冠岑见我出来满面泪痕,大吃一惊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修源看看内室,道:“了无大师对你说什么了吗?为什么这么伤心?”
我摇摇头,泪水从我脸上滑落下来。
赵冠岑急道:“你别光哭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啊,到底了无那个老和尚对你说什么了,他逼你出家吗?”
我拭拭泪,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不用你们管。”
赵冠岑叫道:“什么不关我们的事,你和我们在一起,你有事我们就要管,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说着便往内室走去。
我也大叫道:“你管得了吗?”
赵冠岑愕然停下脚步,看着我。
数月来的委屈、恐慌和无助全都涌上心头,我不管不顾地嚷道:“当我一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一切全是陌生的,一个人也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到底在哪里的时候,你管过我吗,我要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人,我觉得很害怕,很孤独的时候,你管过我吗?你们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帮助我,你们全都讨厌我,瞧不起我,我努力想适应这一切,想改变别人以前对秦玉瑶地坏印象,努力要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在这个该死的朝代里生存下去面而矣,难道这样也错了吗?什么天意,什么因果循环,我没做错事,上天为什么给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赵修源和赵冠岑站在那里,似乎惊呆了。
晚上,我将自己关在房里,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在二位皇子面前大叫大嚷,最后还丢下他们自己跑回来,心中很是后悔,他们只是关心我,却被我无缘无故大发一顿脾气,这一下他们对我印象一定糟透了,我以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我不答应,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道:“玉瑶,是我,大哥,开开门吧。”我不语,知道他一定是从赵修源那儿来,我现在可没心情听他教训。
果然,秦方信道:“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顿了顿,他却道:“是大哥不好,只顾着政事,疏忽了你,一直以来,大哥总是要求你学这个,会那个,却很少关心你,了解你的心事,让你受委屈了,大哥向你认错。”虽然隔着门板,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真挚的情感,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有这样好的兄长,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