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赵国上京的乾清宫中,百官已齐聚一堂,肃然而立。
“宣——虎威大将军、镇北王赵胤乾觐见!特准其佩剑上殿,以彰其功!”御前内侍的高亢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余音袅袅。
只见赵胤乾身披战甲,腰挂锋利宝剑,步伐坚定,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
几位皇子在旁侧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嫉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
大赵国祚三百年,能佩剑上朝者寥寥无几,而赵胤乾仅凭一场胜仗便获此殊荣,自然引来了他们的注目与不满。
赵胤乾行至殿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恭敬:“儿臣参见父皇,甲胄在身,不能行跪拜大礼,请父皇恕罪!”
赵皇坐在龙椅上,面带微笑,声音和煦:“胤乾,快快起来,无需多礼。”
赵胤乾闻言,缓缓起身,双手从怀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虎符,呈于赵皇面前:“父皇,这是雁山大营的调兵虎符。如今敌军已退,理应交还父皇保管。”
赵皇目光落在虎符上,淡淡道:“这虎符你先拿着吧。”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朕得知你仅凭万余虎贲军就敢深入梁国腹地八百里,直逼其都城西宁,且在回军途中巧设伏兵,大破梁军铁骑,此举真是有勇有谋。老九,你颇有你祖父当年的风采啊!”
赵胤乾谦逊地回应道:“儿臣只是尽忠报国,不敢贪功,击败梁军实乃雁山关全体将士之功。”
赵皇点头赞许:“七里坡一战,不仅让赵国扬眉吐气,更让诸国见识了我大赵的军威。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胤乾沉思片刻,道:“儿臣吃穿不愁,不敢再求赏赐。若父皇恩准,儿臣愿将此次战功所得,全部用于犒赏三军。”
赵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点头应允:“好!居功不自傲,朕心甚慰。便准你所请!”
五皇子赵颐政小心翼翼地提出:“父皇,雁山关大捷,守备赵奕哲亦是功不可没。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考虑将其召回上京,以彰其功。”
赵皇听后,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他如何功不可没?镇北王仅率十余骑前往梁军大营挑衅时,这竖子何在?镇北王千里奔袭西宁之际,他又身在何处?”
“据朕阅览的奏疏所述,赵奕哲临阵之时竟有怯敌之嫌,行为懒散,懈怠战事。如此表现,何谈功勋?便让他在雁山关继续反省己过吧!”
五皇子见父皇态度坚决,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此时,十一皇子赵弘翎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赵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老十一,你有何事?”
赵弘翎深吸一口气,道:“父皇,镇北王在领兵深入梁国后,竟然擅自行动,掳走了魏国公主魏雅芝。此事关系重大,儿臣认为有必要向父皇禀明。”
赵皇闻言,目光转向赵胤乾,沉声问:“老九,可有此事?”
赵胤乾心中一紧,他带回魏雅芝的事情虽然尽量保密,但雁山大营人多嘴杂,难免走漏风声。
他没想到赵弘翎会在此刻提及此事,数日前他们还并肩作战,如今却背地里捅他一刀,心中不禁冷笑。
他抬起头,坦然地说:“御南王所言非虚,儿臣此行确实带回了魏国公主。”
赵皇眉头紧锁,不解地问:“你为何要掳走魏国公主?这岂不是会破坏魏赵两国的友好关系?”
赵胤乾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父皇,请容儿臣细细禀报。那日儿臣行军至墨海时,偶遇一迎亲队伍,车中的新娘正是魏国公主魏雅芝。儿臣深知赵国与魏国缔结幽都之盟已久,两国边关相安无事已有十年。但如今魏国突然与梁国联姻,儿臣担心此举会对赵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