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低头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
他连自己为什么遭受天劫都没记忆。
而其他的神会有什么样的经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冥冥之中，天命都有定数。
白凤也就不问了：“算了，爱咋咋吧。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怕现在什么都想好了，以后也不一定能够按照这种想法进展，浪费表情。”
孟章伸手，在她那公主切上揉了揉，把她的刘海给弄乱了，才说话：“顺其自然。”
白凤突然很想知道，孟章这样的人如果要历情劫，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她想知道的是：他会不会喜欢上另一个人，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可这些话，她问了也没有意思，干脆不问了。
她手机响了，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楚循给她发的消息：【过来支援】
跟着，发了个定位。
白凤有些诧异：“支援？”
虽然没有交过手，也没见过楚循展现实力，但她知道，楚循肯定很强。
而他手底下能人辈出，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她出手，并且还是求援？
“先过去看看。”孟章不去纠结问题，是个绝对的行动派。
他立即把白凤抱起来：“走。”
白凤把三太子给叫上了。
没想到，到了楼下，孟章对出来看情况的尽欢说了句：“你跟着来。”
白凤有了车，孟章有了证，出行就方便多了。
尽欢不愧是修炼千年的大妖，非常沉得住气，完全不好奇他们让自己跟着去干什么，乖乖地坐在副驾上。
但，多少有点对后座上的白凤的好奇。
见他从后视镜看了自己好几眼，白凤好笑地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的腿是怎么回事？”
尽欢坦诚地说：“是。如果你的腿是好的，实力还会更强。我看得出来，你的腿是雷淤、天罚。”
他是见过雷劫的，只是走蛟讨封失败，没能成功罢了，所以认得白凤腿上的那东西。
在他们非人的眼睛里，看到了雷电在她的腿上噼里啪啦。
听言，孟章从后视镜看了白凤一眼。
白凤早就习惯，并且一如往常一样用自黑的方式解释：“某人的天罚，他被劈了九十下也没残，我被劈了九下就成残废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尽欢却是震惊无比。
但他的震惊不是来自于99道天雷，而是：“主人以凡人之躯，硬生生接了九道天雷？”
须知，他们这些修炼有成的妖物，多少没死在漫长的岁月里，而是死在了雷劫上！
白凤打了个呵欠：“如你所见，我成现在这样了呗。”
可她没想到，尽欢却说：“我听说，神界与人界的屏障，有一处叫做风雷渊。那里有形形色色的雷，有些渡劫的时候没被打死，却也没有渡劫成功的，体内都会有积雷，有本事的就会去风雷渊修炼，尽可能让那处深渊把身上的雷淤吸收走。”
他问的是孟章：“神君不知道此事，没带主人去试过吗？”
白凤：“？？？”
孟章回答得很平静：“我去不了风雷渊。”
意思是：不是他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没用。
见他这么说，尽欢就不问了，说：“不过，这是造化。说不定主人需要历的劫，便是这个呢？”
话到这里，谁都不再多言。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赶到了楚循所在的地方。
尽欢一看那场景，立即询问：“神君，这是……人界与妖界的屏障？”
他自己是千年大妖，哪能不认得这层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