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章来说，历来是白凤做主。
看了一眼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白芸，他什么都没问：“那走吧。”
很烦没有边界感的妹妹。
自己的事还拎不清呢，还想管他和白凤的事！
但——
反过来说，这也是白凤的修行。
道缘和佛缘不同，佛家一般要求门徒断绝红尘，但道家淡亲缘即可。
她虽然入道，可凡尘还有父母、兄长、妹妹。
亲缘没断，也是修行的一种。
还是老黄开车。
不愧是玄学大佬，湛百里约见面的地点不是什么咖啡厅、餐厅之类的，而是在市区内唯一没开发的山头。
峰有九重，寓意九重天，故名九重山。
山上建了一座道观：清净宗！
山下则是古玩市场，还有两个楼盘。
一个楼盘是别墅区，一个是商品房。
白凤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不由惊叹：“帝都中心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灵气充裕的地方！”
整个帝都，除了诛魔联盟，就是这里的灵气最浓郁了！
她顿时生出了兴趣：“我要赚钱，在这里买房子！”
孟章仰头看了她一眼，应：“嗯。”
穷鬼两个，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白芸跟在孟章后面，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现在她的心情很低落，她大概会问：姐姐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要摘给她吗？
可要命的是，她竟然想都不想开口说：“姐姐，等我有钱了，我帮你买！”
真香！
“好啊，等你帮我买。”白凤笑眯了眼，撸了一把她的头。
三人走进一家古玩店。
店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净明亮。
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坐在柜台里，跟一个体型像熊一样强壮的男人说着话。
“师兄，拜托你了喂！”
“就三个月，又要不了你的命！”
“怎么说你也是个副掌门，对吧？”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磨澜姐去！”
但男人不为所动：“你就是磨到你大师姐那里，我也不同意。开玩笑呢！上次你坑我的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女人：“……师兄不好哄了！”
“那个……”白凤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湛百里。
她唇角微微勾起：“湛哥，我到了。”
今年二十五岁的湛百里，看上去依然是少女面孔，她的娃娃脸是永远长不大的那种。
很好认！
湛百里转头过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啊，你就是庚午？”
然后，又顿住了，目光上下打量。
公主切少女坐在男人肩头？
头发遮挡，只看得到她小巧的五官，看不到全貌。
但这男人……
是真好看！
湛百里承认，这男人的颜值，不输给她老公！
她眼睛往下瞄了一眼，落在白凤的双腿上，旋即恍悟：“你的腿，被雷堵了？”
“大佬果然是大佬。”白凤由衷称赞。
湛百里用手势示意他们进来坐，说：“我看到上面有天道法则的残余力量，你干什么事了，竟然受到天罚？”
孟章把白凤放下来，然后坐在她旁边。
白芸则是像小鹌鹑一样，默默坐在白凤另一边。
湛百里和她师兄也都坐下。
白凤耸了耸肩：“说多了都是泪。”
闻言，孟章朝她睨了一眼。
她似笑非笑地挑眉：“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