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不解的看著她,想著這兩句話到底有何差別。
想來想去,他始終覺得一樣。
小腦袋好像有點不夠用,霍離嘆了口氣,他還是太小了,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可惜這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他又嘆了口氣,第二口氣嘆的很是深沉。
明卿笑著搖頭,看了看他,起身走向景岑,走到他面前後,問:「太醫,有何方子能快速止疼?」
她瞥了眼景岑,勾起一邊嘴角:「本宮看,攝政王很是怕疼,喝粥都疼的表情痛苦。」
太醫滿眼疑惑和問號:「回長公主,依老臣所見,攝政王的傷口……不大。」
他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辭:「塗點藥膏,不出三日,便能完全恢復。」
霍離嚴肅的走上前:「太醫,你再看一下,方才朕和皇姐親眼所見,攝政王很是痛苦。」
太醫為難的看回去,這一看,就對上了景岑的眼神。
他一愣,對視了幾秒後,上前再次觀察起來。
他看了看景岑的表情和眼神,斟酌著開口:「方才是失誤,攝政王的傷口確實很嚴重,需靜養幾日。」
他實在是摸不透攝政王的意思。
裝病是想做什麼?想休息嗎?
想到此,太醫又道:「需靜養五六日,並讓丫鬟小心照顧。」
第669章 攝政王有點凶(32)
「知道了,」明卿頷首,「先下去吧。」
太醫忙退下。
景岑抬了抬眼,看向明卿。
明卿眉梢輕抬:「看我做什麼?」
景岑走到她面前,低下頭,指指唇角:「疼。」
一個字說的委屈巴巴。
方才從她寢殿離開時還是占夠了便宜的老狐狸,現在就這麼委屈了?
被她咬了,很委屈?
哼,別以為她看不出他在裝。
大尾巴狼。
要說景大尾巴狼的心路歷程……裝可憐這種事對他來說完全是信手拈來。
某一時刻,他便靈光一閃,覺得這樣會為自己謀取更多的福利。
便來了這一出。
宮殿內隨處可見侍候在旁的宮女和公公,但他絲毫不在意。
太醫還沒有退出去,便聽到男子低啞又委屈的聲音,心裡一驚。
想看,但他不敢看。
退出宮殿後,在公公關門的空隙中,他才匆匆回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太醫頓時在殿外愣住。
殿內原本矜冷出塵的男子,此刻一掃以前的矜貴,揪著長公主的衣袖,委屈的像是他家裡養的那條狗。
那條狗吃不到食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殿門關上,太醫將將回神。
殿內,景岑微微俯身,視線和明卿平行,聲音低沉的對她說:「真的疼。」
明卿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短促的弧度:「我不信。」
她自己咬的,能不知道……
「你咬的,不知道下口輕重嗎?」白皙長指摸了摸唇上的傷口,景岑皺了下眉,仿佛病弱西施,「出血了。」
高浦和嘴角又是一抽。
他在宮裡待的最久,也算是親眼看著攝政王一步步走上高位的。
從前他可是為了護駕,任由利箭射入胳膊,還能面不改色的將箭徒手抽出來,隨即手刃刺客的人。
現在唇上破了這麼一個……一看就是被人咬的小傷口,就委屈成這樣?
霍離聽完景岑的話,眼睛瞪大,噔噔噔的跑到二人中間,仰頭看向明卿:「皇姐,攝政王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