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眼睛看他:“什么方子?”
年子谦道:“在下看这宝石,不似天然之物,倒与琉璃有几分相似,不过是琉璃万万没有这般通透细腻。”这时的琉璃制品亦是非常珍贵之物,只不过工艺并不十分成熟,透明度很差,光泽也近似釉彩。
薛池心惊之下暗道:卧槽,眼睛要不要这么尖啊?
时谨见她受惊非轻,淡声道:“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别理他。”
不知为何,听到他话语里的安抚意味,薛池便觉得十分信任他,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回头看了时谨一眼,见他随意坐着,一手握扇搭在桌上,闲散舒淡,于是薛池更是心中安定。
薛池琢磨起来,若年子谦可信,那倒是要瞌睡的碰到送枕头的了,商人一向门路多广,熟知有钱能使鬼推磨之法,便对年子谦道:“要说方子,我是没有的。”开玩笑,早知道要穿越,自然要去学些手艺,这不是没有早知道嘛,完全不懂如何做玻璃。
年子谦目光在她面上一扫,他好歹是个生意人,倒看出薛池的坦荡。
薛池又道:“这宝石我是偶然得之,不瞒年公子,先前送到致宝斋的宝石我愿就卖给年公子,劳烦年公子替我另淘件宝物以做太后寿礼,倒不消太过出众。我手上倒还另外有些宝石,也愿意卖给年公子,换些银钱,另要年公子替我办一件事。”既然要跑路了,就不要把这宝石献寿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了。
年子谦一听并无方子,有些失望,又听还有些宝石,又高兴起来:“哦?都似这蓝宝石般通透细腻、光泽夺目、色彩艳丽?”
薛池点头:“自然,更有些稀罕颜色,例如紫色、黄色、绿色……”
年子谦喜道:“银钱好说,不知薛姑娘要年某做何事?”
薛池道:“这倒是极简单的一桩事,我只要年公子替我弄个户籍。”
年子谦闻言诧异,上下打量她一眼,待要问话,时谨已经打断了他:“子谦,此事可容易?”
年子谦道:“容易是容易……”
时谨又道:“容易你便应下。”目光扫了过来,年子谦一看,便不再多话。
薛池又道:“还需得对此事保密。”
年子谦颔首道:“这是自然。”
年子谦又道:“不知道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身份?”
薛池边思忖边道:“嗯……孤女,不要是平城的……”
时谨目光一动,却并未言语。
遂两人商定,明日再在此处,薛池拿些宝石来鉴赏,再议定银两数目。
正说着,便有个伙计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冲着年子谦道:“东家,林掌柜请您回去一趟!”
年子谦一听,便起身告辞。
他这一走,屋中便只有薛池和时谨两人。
时谨看了一眼薛池眼下的青影,微笑道:“薛姑娘想离开平城?”
薛池有些惆怅的点头,平城的繁华富庶远胜其他地方,而且天子脚下,宵小都少些,她很喜欢这个城市。无奈她如今在平城一张脸也很有点辨识度了,想要脱离小曹氏脱离融家,就非得离开平城不可。
时谨看着她:“若不想离开,就留在这儿。”
薛池抬眼与他目光对上,见他眼中好似盛了星光,不由得心中怦然一跳,不知不觉便对他说了些实情:“情非得已,要躲着些呢。”
时谨垂下眼帘,轻描淡写的:“无碍的。”
薛池只觉得自己特玛的特别想相信他,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理一样,好容易才克制下来,思及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团乱糟糟的事,不过是局外人的安慰之语罢了。
时谨见她不语,倒也不再多说,只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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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