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回鞘!
田悯农只看到秦雷地年轻。却忘了他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地。前世地戎马生涯、腥风血雨暂且不提。单说他这辈子。
从暴风雨中被险些刺杀。到敌国都城中地四面楚歌;从归国路上地刀光剑影。到逐鹿河边地险死还生;从中都城里地挣扎求存。到北疆草原上地风霜磨砺;从荆州城中地智斗群豪。到对弥勒教地血腥镇压;从京山城地筚路蓝缕。到出使南楚地险象环生;从大秦军演地小试牛刀。到牧野原上地力挽狂澜;从包围上京地震惊天下。到奇袭壶关地惊心动魄;从潼关城上地独臂擎天。到重夺函谷地大快人心!
这一步步走来,他步履蹒跚。经历过无数的磨难,忍受过无数的痛苦,人们都以为他会中途倒下,但他依然傲立至今,坚不可摧!因为他是从刀光剑影中幸存下来;在阴谋诡计中成长起来;从千军万马中奔驰而出,自尸山血海里站立而起。
黄山归来,天下无山!痛苦而骄傲的丰富阅历,让他的心无比强大!文彦博、赵无咎、李浑,一个个可怕地敌人折磨过他。但当他将这些磨难克服之后,也得到了丰富的馈赠…他不再畏惧所有的权威,不再惧怕任何的敌人了!
说句尖酸卖弄的话,人和人比的不是岁数,而是阅历,他见过的死人比田悯农见过的活人还多,你让老田怎么跟他斗?
田悯农终于明白文彦博、李浑、赵无咎那些人为什么会败下阵来,不是因为他们能力差,而是因为秦雷太可怕!
不用交手。两位大学士已经明白。将武成王牵扯进来,是他们今生最大的错误。如果不惹到他,事情尚可为之,但现在…前途一片灰暗啊!
但知道又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两位大学士相互搀扶着站起来,颤巍巍地离了武成王府、离了京山城,他们要奋起余勇,向命运进行最后的抗争。
而京山城中的秦雷,却兴致高昂的接见了负责发行战争债券的柴世芳等人,态度之和蔼,完全与方才判若两人。
“第一期出售的结果出来了吧?”秦雷笑眯眯问道:“世芳说说,让孤王高兴一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柴议长满脸油汗,他又吩咐石敢,给柴议长去取冰镇酸梅汤来。
受宠若惊的柴世芳赶紧恭谨道:“回禀王爷,第一期销售的结果十分喜人,轻松超过了我们预先估计地数字,达到了三千七百万两。”说着不禁感慨道:“我大秦有钱地大户真多啊!”便从随身的牛皮包中取出相关字据,双手奉到王爷桌上,轻声道:“所有款项都已经存入大同钱庄了,王爷可以随时调用。”
“我怎么可以调用呢?”秦雷似笑非笑道:“这是大秦地钱,怎么用该陛下说了算,孤王不过代管而已。”这话说的真虚,却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好在柴世芳理解领导不得不撇清的苦处,恭声道:“王爷和陛下乃是亲如一人的好兄弟,还不是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陛下一定不会阻拦的。”心中还加一句道:拦有什么用啊!
秦雷笑着点点头。又问道:“这次朝吐变,你们清河衙门和两省官府有没有意见啊?”
“意见没有,议论倒是相当热烈的。”柴世芳顿时眉开眼笑道:“我们盼着北佬倒霉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他们也有今天。”
秦雷微微皱眉道:“说点实际的吧,孤还没有昏聩到家。”
柴世芳这才塌下脸来,赶紧向王爷请罪。然后字斟句酌的讲述道:“王爷檄,其实属下所说绝非虚言,两省地士绅官员确实出了口恶气。”说着话锋一转,叹口气道:“但普遍解气也有隐忧啊。”
“什么隐忧?”秦雷斜倚在太师椅上,语调平静道:“直言不讳吧。”
“是,”柴世芳一咬牙道:“王爷,下面人都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