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裨尉赶紧拨转马头,向前军通报去了。
“殿下,咱们不打算出力了?”一个龙骧校尉凑过来道:“也是,李尚书实在欺人太甚了。”
秦雳摇头道:“放屁,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回头望望尘土飞扬的来路,沉声道:“那三支禁军定然在后面衔尾急追,切不可大意!”说着便吩咐那校尉道:“加派斥候沿原路返回,若有异常飞速来报!”
“是!”校尉赶紧安排斥候速速回去探查。
又行了一天,太尉军的将士们终于能看见一星半点的绿色了,这让早厌倦了黄土漫天的官兵们着实兴奋了一把。
越往南去,地上的绿色就越密集、越青翠,将那些直接裸露于地表的黄色悉数盖住。
当兵士们看到地平线上那黛色的远山时,不由齐齐欢呼起来…然而敌人,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见远处低矮的山坡上,绵长的伫立着一排骑兵,正挥眈眈的望向太尉军的前锋。
“御林军!”打头阵的天策军不由高呼起来,对于这群金甲冤家,他们太敏感了!
伴着领军校尉的一声令下,蓝色的天策军便呼啸着冲了上去,面对着居高临下的敌人,他们必须把速度提起来。获得最大地冲击力。只有这样,才能将敌人的优势尽量抵消。
见敌人先动了,山坡上的金甲御林也毫不示弱,纷纷策马从坡上奔下,迎头对冲起来。
双方都扔掉了手中的木刀木枪,就这么赤着手打起了冲锋。
若从高处俯瞰,便能看到一道金色的波浪与一道蓝色的浪涛相对奔涌,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转眼便撞到了一起。
战马猛烈的碰撞,吃痛地嘶叫起来。马上的骑士也撞在一起,许多人当场被震飞在地上,运气不好的又会被战马践踏一番,生死不知。也有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争相去拽对方颈上的牌牌…这种较量对身高体壮的兵士极为不利,因为不管他多勇猛。基本上都会被第一个对手扯掉牌牌,虽然他也能很轻松的扯掉对手的牌牌。
一次冲锋之后,双方交换了位置,稍稍停顿。等着那些落马地兵士互相搀扶着离开,才开始了第二次冲锋。
如是往复四次,两军都阵亡了两千多人,速度绝对比真正的战争要快得多。毕竟在这种场合,逞英雄反而会被耻笑的。秦国人就是这么实诚。
似乎达到了目的,剩下地三千多御林军纷纷拨转马头,往来路撤退。
好不容易逮到对手,太尉军怎会任其离去?天策军当即跟在后面衔尾猛追,拖后一些的鹰扬军,也紧紧跟了上去。而秦雳带着他的龙骧军,以及剩下的破虏军,却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天策军很快越过了那道山梁,继续向前追击。不一会便进了一个小型的盆地之中。仗着人多,太尉军并不怕有什么埋伏,便要强行穿越这个盆地,但前军刚到了出口前四五丈近远,却被两侧山崖上轰隆隆落下的滚石檑木挡住了去路。
后面的部队一看有埋伏,便要退出山谷,身后却同样落下了滚石檑木。将来路也一并堵塞。那巨石木头源源不断的落下。太尉军根本就没法靠近,更别提突围了。毕竟只是场演习。谁也不愿意用命去换取胜利。
两头的路障越堆越高,待那些石块木头停止落下时,甚至已经堆了两丈多高,战马完全无法通行了。那些没进山的队伍就是想救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救了。
足有八千多队伍困在了山谷之中!
李清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虽然他冲的慢,侥幸没有被关在里面,但那八千被困部队,可都是他家的天策军啊,不得不救。
“下马上山!”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下四周,李清咬牙切齿道:“将道路两侧地山口占领。”以保护手下清理障碍,好放里面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