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之道:“林姑娘切莫这么说,如此说倒让我惶恐不安了。”他怕林莺儿继续想伤心之事,就提议出去转上一转。林莺儿也不想在屋内继续憋闷下去,随即站起,带乔庭之向院落走去。
院外已是星斗满天。群星璀璨,星光闪烁,比之在地面看来大得多了。
乔庭之不禁惊叹:“好个天外有天,想不到在这仙界之上,还是有漫天星辰!”
林莺儿淡淡道:“这星星我看的多了,也不觉得怎样了。”
乔庭之问她:“你常在这里看星星?”
林莺儿道:“是啊,小的时候,我爹不象现在这样,经常和娘一起抱我看星星,那时我们三口真的好幸福啊!后来……后来娘不在了,爹整日沉迷炼丹,也不管我,只有我自己看星星……”
乔庭之替林莺儿难过,问她道:“不知她老人家如何仙逝?”
林莺儿泪珠在眼眶打转,哽咽道:“都是那该死的魔仙,想要抢夺百花玉露丹,害了娘的性命,也害了我们全家的幸福。”说到此,眼泪再也止抑不住,夺眶而出。
乔庭之见她伤心流泪,顿时慌了手脚:“都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伤心的事。”
林莺儿抽泣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命……命不好!”
乔庭之劝慰道:“林姑娘别伤心,你要……你要愿意,我……我……我天天陪你看星星。”这番话乔庭之说地颇为艰难,若不是真情所至,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林莺儿闻言,竟一头扎在乔庭之怀内放声大哭起来。乔庭之木在当场,他看林莺儿哭得甚是伤心,只得在一旁柔声安慰,尽量想一些话题来逗她开心。
只可惜他的话题并不有趣,反倒勾起了林莺儿伤心的往事。林莺儿伏在乔庭之怀内,把自己多年的悲伤与痛苦,难过与委屈都倾诉了出来:“乔大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真的好孤单,好寂寞,我好想我娘啊……”
乔庭之看林莺儿悲恸欲绝,心中也是无限伤感,他大着胆子轻拍其背道:“林姑娘,以后你要寂寞,我乔某陪你就是。”
林莺儿泪眼婆娑,凝望乔庭之道:“乔……乔大哥,你真好。”
乔庭之听她改了称呼,身心也跟着一颤,颤抖着声音道:“莺妹……只是我命在旦夕,却不知是否……”
乔庭之异病在身,生死未卜,林莺儿如何不为他难过,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下来,哀伤道:“乔哥哥,我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纵然阴阳相隔,小妹也知足了。”乔庭之无限伤感,又很是欣慰,便是要他此刻立时死去,他也不在乎了。
二人相处时日虽短,但也是患难之交,且又情缘相投,这一改了称呼便什么力量也无法将他二人分开了。人世间若能如此,夫复何求!乔庭之抱着林莺儿,林莺儿拥着乔庭之,两人坐于草地之上,群星之下,彼此倾诉着衷肠,倒把一切病痛悲苦抛在了一旁。
同在一片星空下,酒酒与黑甲四目相对。黑甲嘿嘿笑道:“我就说乔老弟有能耐,人又好,真的把你请来了。”
酒酒嗔道:“你翻来覆去这几句话说了几十遍了,你要真的没有别的话我可就走了。”
黑甲怕他走,很是着急,暗道:“嗨!要有乔老弟在,他定有法子帮我留下酒酒。”
酒酒看他傻愣愣不知想些什么,暗自叹气:“每回你都如此,我知道你人好,你是大勇士,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对我的情谊呢?唉!还是算了吧。”她转身径自离去,很是哀怨。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甲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来了,却又这样走了,我该说些什么啊?唉!乔老弟啊,唉,蓝脸先生啊,要是你在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想到乔庭之,黑甲脑中忽然闪过二人结义时说的一番话来:“英雄行事,小生敬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