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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1 / 5)

任舒啸茫然的道:“什么?”

青玉道:“你还瞒着我,今天先生送来的纸、笔,是不是你买了来送过来的?”

任舒啸很是怔然的道:“你说今天先生买了纸、笔?”

青玉见他不似作伪,倒有点吃惊了:“竟然不是你?奇怪,那会是谁?我只和你说过,旁人并不清楚……”

见任舒啸似乎有些不悦,青玉自悔失言,道:“是与不是都没什么要紧的,你前几天说是要回京,什么时候走?”

任舒啸回来也有小半年了,几次家里来书信催他,他都找了借口搪塞过去,这次却再也没法搪塞了。

原来是任夫人亲自写了一封家书,只说最近身染微恙,耽搁了这么久,一直没好,又思子心切,因此叫任舒啸务必见信如晤,尽快回京。

任舒啸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在这两日,我很快就回去,是家母病了,我回去看看。”

青玉点点头:“你出来的够久了,家里人肯定惦记着呢。对了,你要是再回京城,可别忘记了寻访青璧,叫她往家里或是我这里写家书的事。”

任舒啸笑道:“你都说了几遍了,旁的事都可以忘,你的事却是再也忘不掉的。你还想要什么,一并说出来,也免得我从京城回来你再想起来,那可就真的迟了。”

青玉也不是扭捏的人,扳着指头一样一样的说给他听。听着青玉的絮絮之语,任舒啸一一记在心间,只觉得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相处下去,人生已经算得上是圆满了。

因为不能得到,所以他便以为这是圆满。因为注定会失去,所以回想起来,甜蜜之余更觉得椎心大痛,便把这短暂的回忆当成了圆满。

况且,人生哪有圆满一说?年轻时以为遇到了圆满,注定不是圆满。因为,年轻时总以为那么一瞬间便是永远,可等到真正的经历了,才知道人生不到死亡那一刻的来临,没资格说永远。

当然这都是后话,任舒啸此时尚不自知此次回了京城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这便是他和青玉最后的甜蜜相处,更不知道从此他和青玉已经成了这世界上的陌路。

任舒啸临走前,陈先生做东,邀了青玉做陪,在城里最好的酒楼替他饯行。

要了一桌菜,要了一壶酒,逐一满上,竟是连青玉都没错过。

青玉不是矫揉造作的大小姐,并未推辞。其实在家也是喝过酒的,只不过因为是姑娘家,沈四海夫妻不叫她如男人家一样贪杯罢了。

陈先生端起酒杯,感叹着对任舒啸道:“我这半生,到了中年,竟然能达成这一生夙愿,多得你这个学生之功,今**要走,便权借这杯酒,算是谢过了吧。”

任舒啸慌忙站起身,道:“先生太过,学生可当不起,是先生雄才大略,心怀天下苍生,我哪有此等壮志?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哪敢居功?万万当不起先生这个谢字。”

陈先生见他如此谦虚,心下很是满意,捋着胡子,道:“难得你居功不自傲……你切记,得意时不骄矜,失意时气馁,年轻时要有斗志,但不能失了锐气,将来略有所成,也不要忘记一个谦字……”

任舒啸自是应承,道:“我一定谨记先生教诲。”

陈先生却适可而止,并没再唠叨,看着任舒啸和青玉,微微一笑道:“人老了,总爱唠叨两句,其实你们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不管他日遇到了什么难关,总能过去就是,做了选择,就要坚持,别轻易反悔,早晚你们会知道,人生不会奢侈到可以由着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的。”

青玉和任舒啸毕竟年轻。年轻的好处就是对未来的风雨没有多深刻的体会,所以也就没有多深的畏惧。但坏处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以为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自己。

陈先生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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