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陈尧咨问道。
“那是自然,”范浱笑道,“反正我还未曾见过,谁能胜出过他的。”
陈尧咨心里才舒然了下来,只是这范浱一人之见,并不能代表其他学子没有此造诣吧。若真是要与他同行,这一路之上,他身份特别,岂不是多有不便。
赵璇似是看透他的深意,言笑晏晏的道:“嘉谟,莫不是我与你同去,可有不适之处?”
陈尧咨心里噔的颤抖,这娇公主有些心思,眼神看去,却有一丝伶俐,又略带着些许戏谑,似是事不关己,看他如何回答。
陈尧咨心里也是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道:“若能与子璇同行,也不枉去那荆楚之地一回。巫山之**,岳阳之广阔,洞庭之浩瀚,湘水之纤丽,也是别有风趣。”
若是有这公主同行,出了身旁的侍卫宫女,他陈尧咨也是第三类人了,就如那出入秦楼之人,既非迎客,也非老鸨,有些不伦不类。
“那这芙蓉书院,便是选琴道了,”范浱为他解了围,扯开话题道。
陈尧咨投去感激之色,点头道:“这也是不无可能,这芙蓉书院,虽是女儿家出身,可真琴棋书画俱通者,也不乏其人。选出些能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如此,那文翁书院便是以经义之人为要了。”范浱对这些,详知颇多,问道。
陈尧咨道:“文翁书院,哪年不是大放异彩,想来今年选出之人,定然不是庸俗之人。”
赵璇笑道:“这些文人聚会,无非是些论词作画,清谈见闻,只要能把握得当,自是不在话下。如今这九州之内,各路各府学子皆以此为要,怕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他深知这空口清谈的害处,坐立而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这些学子若是出入朝堂,不知其能力如何,这颠倒是非之能,倒是无人比及。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如今文风艳丽,骈文兴盛,词言悱恻,尤其是自吴越之地,更是盛行此风,这要改变,哪是一日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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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璇道:“令师柳大人,不就是倡古文之风,文以载道之情吗,你为何不住他之力,一改这满朝之文风呢?”
“难,”陈尧咨苦笑道,此事他心知肚明,若要改大宋之文风,在于人才,这科举取士之道,必要变新,可这科举一变,必要变法。变法何其之难,他自然知道。
“那依嘉谟你之言,这文风还不能变么?”赵璇微微蹙眉,问道。
陈尧咨笑道:“不是不便,而是时机未到,待时机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这些不只是他陈尧咨知晓,太宗也是知晓,如今朝堂冗积成病,已是入不敷出。太祖皇帝早有此料,曾提出迁都一事。
铁骑左右厢都指挥使李怀忠谏道:“汴京(开封)得运河漕运之利,有通往江南之便,每年从江淮运来百万斛米供给京师数十万军队。而且东京根基巳固,不能动摇。”
太祖则认为开封城中所需物资全仗水路由外地运送,万一开封被围,后果难以想像,因此不肯听从。晋王赵光义也极言迁都不便。宋太祖坚持说:”迁都洛阳,乃权宜之计;长久之计当定都长安,我将都城西迁。为据山河之险,裁汰冗兵,依周、汉故事,统治天下。”
太祖迁都决心已下,群臣的谏阻都不能动摇。而此时候太宗却说了一言:“在德不在险。”
太祖听了默然不答。晋王赵光义出殿后,太祖对左右大臣言:“晋王之言甚善,然而不出百年,天下民力必尽敝。”
如今将才几十年光阴,这大宋之弊病已经显现。可太宗已经年迈,已不可能再生变法之心,只能另择贤君,希冀其变法而图强。
陈尧咨对赵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