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政绩,在道、州、监察御史的考核中,就没有办法相比,甚至没有被罢免官职,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豪门显贵与朝堂宗亲中出身的官员,在考核中往往都是名列前茅,往往都是好评如潮,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也深受百姓爱戴,成了当地的青天大老爷。
“那这么对比出来的数据,到底是可信还是不可信?”李弘按住了上官婉儿继续记录下去的手,轻轻的拍了下问道。
“回陛下,此次数据是户部第一次做到如此细致分类,臣没办法保证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差距,不过臣认为,从大的数据上来看,这些数字都是极为可信。而且自臣掌户部以来,在这一方面,还未曾出现过大的差错。如今的数字,当作参考绝对是毫无问题的,而且即便是臣再仔细核实一遍,怕是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恒彦范站着回答李弘道。
而后看了看一些有些不解的同僚,恒彦范加以解释道:“户部本就是与统筹、算筹、数字打交道,所以在记载入册时,往往都需要多加核实几遍,今日呈报给陛下,以及各位同僚的数字,户部只不过才过了两遍,未达标准,所以还请各位同僚见谅。”
李弘点点头,放开上官婉儿的手,看了一眼依然奋笔疾书的李令月,叹口气说道:“这么说来,从数字上最起码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有豪门显贵、朝臣宗亲为背景的官员,这些年来不过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毕竟那些赋税大户,在细化后,依然是比那些国子监、寒门士子为官者要高出很多。”
“寒门士子、国子监为官者近四成的赋税往往会减半,甚至是全部减免,户部还有要说的吗?或者是工部?可有什么要说的?”李弘长出一口气,这些数字与他想象的倒是没有差别,也与御史台呈上来的,关于贫瘠州、县的地方景象相吻合。
当然,前提是,如果一会儿工部跟户部,还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钱粮、商品,以及水利整修、荒田开垦这一项项的政务工程后,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国子监、寒门士子为代表的为官者,并没有玩忽职守,与豪门勋贵或者是朝臣宗亲比起来,并没有像每年的吏部考核一样,与他们相差很远。
随着工部与户部两个尚书齐齐发声,用事实证明寒门、国子监的士子并未玩忽职守,而是因为条件所限,所以才不能达到吏部的考核标准。
甚至在工部出具的文书中,在兴修水利、道路、开垦荒田这几项上,那些看似玩忽职守的寒门官员,或者是国子监的官员,在其中则是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虽然朝廷的赋税少了,但当地百姓的民生却得以改善,甚至一些原本常年需要朝廷拨发粮食给养的贫瘠县,如今已经可以实现自给自足,前提自然是,不能把朝廷的赋税算进去,或者是赋税减半。
而这也是如今朝廷对于贫瘠之县的政策,并未像对待富裕县一样,给予同样等量的赋税或者是压力,从而使得,这些贫瘠县的县官,在吏部的考核中,往往因为种种现象拖了他们自己的后腿,但也因此让百姓得了实惠,从而感恩朝廷。
礼部在这次京兆府衙门内的议事厅内,并没有多少发言权,所以整个过程,吏部尚书要做的便是倾听倾听,再倾听倾听。
刑部尚书同样总结了这些年道、州、县流民的情况,甚至连道、州、府每年发生了多少不法之事儿,都进行了统计。
而在这个统计中,得出的一个结论那便是,豪门显贵、朝臣宗亲的不法行为,比寒门士子、黎民百姓高出了足足七成的概率。
特别是富裕的州、县等地,不法之事儿、人命要案中,多多少少总是能够看到豪门显贵或者是朝臣宗亲的影子,而这些案子中,大部分的起因却都是发生酒楼、画舫等娱乐场所。
而在各个都护府,因为都护与驻军的关系,治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