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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营!”李贤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脸上再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说以前他还对浮屠营没有什么概念的话,但这一次在辽东战事上,从格希元的字里行间,都能够看到格希元对浮屠营毫不掩饰的赞美之词,以及对强悍战斗力的钦佩之情。
先是以三千人大破新罗、百济三万联军,后来又是凭借不到三百人冲锋新罗精兵三千多人,而且还又取得了一次酣畅淋漓的胜利!
两次出战,都是以少胜多,相隔不到一天,都是以一当十的战斗!这就没办法用运气一词来囊括浮屠营了,只能说明浮屠营的战斗力确实是强悍。
“你是说自从我们出宫后,这一千浮屠营就进驻了皇宫?”
“是后宫。”房先忠脸色凝重的指正道:“虽然不知道此举是皇后之意,还是太子李弘之意,但都说明了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个是,皇后更加恩宠太子李弘。还有便是……。”房先忠看了看李贤凝视着他的眸子,再次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是太子李弘已经知道是谁,以李忠跟贺兰敏月的死来嫁祸于他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李贤看着房先忠的眼睛,彷佛里面有鬼一样,吓得从椅子上噌的蹦了起来,惊惶失色的急急否认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直掩饰的很好,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背后指使的?这绝无可能!这不可能!”李贤冲到房先忠跟前,面色狰狞、又显得极为害怕的重复说道。
“沛王稍安勿躁。”房先忠抓住李贤那只把自己小臂抓的生疼的手,语气平和的安慰道:“沛王,臣只是在预测最坏的结果,如此一来,我们才好做万全的打算,还请沛王相信臣,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诳语的。如今房慕青乃是准沛王妃,臣与沛王您乃是一家人,臣又如何敢在沛王面前信口开河?”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对,一定要更加隐蔽才行,绝对不能让李弘发现,我李贤有染指太子之位的意思。”李贤在房先忠的安抚下,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
房先忠望着李贤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心道:‘沛王还是年少几岁啊,要是再成熟一些就好了,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形势还允许沛王在暗暗成长几年。’
451 室韦 靺鞨
但房先忠却不知道,李弘从小在李贤心中烙下的影子太深了,深到连李贤自己都不知晓,自己一旦真正面对李弘时,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形。
而李贤自己,甚至是从来就没有去想过,有朝一日,如果自己与李弘正面对抗时该如何自处!
而就在他们谈论李弘时,已经从高句丽柳京出发,回到松漠都督府的李弘,不由自主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弄的旁边的李治连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着凉了。
李弘只是摇摇头,让龙爹放心,他没事儿。
薛仁贵自从攻打完苍岩城后,就没有向契苾何力跟李谨行一般继续深入跟进李弘,而是在打完后又返回了安市城,停留一夜之后,第二日便回到了松漠都护府,拿着李弘的手谕在此地进行了粮草等补给后,率着两万精兵就一头扎进了靺鞨跟室韦两国的国境内。
所以现在薛仁贵出现在松漠都督府,李弘倒是不吃惊,反而是李治跟见了鬼似的,他还以为薛仁贵早就回安西了,以为李弘这个不孝之子怕辽东战事,过多的消耗他安西的兵力,所以在拿下苍岩城后,就让薛仁贵打道回府了。
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寒冷的冬季已经到来后,在他们回到松漠都督府时,却看见了黝黑、壮硕的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