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的他抬头一望。
人呢?
早已人去楼空的桌上一张帐单摆在他面前,他数了一下,竟高达五位数,而他才吃一块肉片呐!
等等,还少了一样东西。
“沙秘书,员工薪资呢……”
小小的风暴在成形,而暴风眼却不知在何处。
常常会莫名其妙消失又出现的沙秘书再一次旷职,时间是两个小时,刚好某个产品代理商来洽谈合作事宜,而拟好的合约却遍寻不著。
此次的不欢而散造成对方的不谅解,可能会影响双边利益,损失不可说不大。
“公司要倒了吗?记得发遣散费。”
救命菩萨一到,方家两兄弟和各主管都松了一口气,单牧爵虽改行当了生意人,但一样严厉。
“你去哪里?”口气不悦的军牧爵劈头一问,颇有几分怪罪。
“银行。”
“银行是你家开的吗?三天两头就不见人。”连去向都没交代一下。
冷得不见波动的沙夕梦将一叠请款单掷到他脸上。“下回请早点交给我。”
“你干什么……”他拿起其中一张稍微瞄了一眼,“上个星期我不是就交给你?”
“也许它们去流浪了,至少今天十点以前我还不认识它们。”谁在搞鬼她很清楚。
无妨,日子太平淡了反而无趣。
“怎么会这样……岩生,你没交给沙秘书吗?”他问间接经手人。
“我拿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她走进茶水间,所以就把请款单压在她的电脑滑鼠下。”他想一会儿她出来后就瞧得见,岂知会有意外。
他是相信她的说词。
“你没当面交给她?”单牧爵的视线调往故作忙碌却竖直耳朵的助理秘书。
“没有。”
“好,这件事我暂不追究。和茂的合约书呢?”总不会再出走了吧!
沙夕梦闭上眼睛一巡,伪装的黑瞳随即闪过一抹紫绿色——她真正的瞳色,忽而一掀眼睑朝他桌上一叠公文探去,从中摸出已审阅完毕的蓝色公文夹。
“外人好防,家贼难守。”想要她背黑锅可难了。
他翻开一看,确是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她是隶属你管辖的,你该管好她。”
“可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女祸,足以倾国。
“空穴来风,谣言止于智者。”他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八卦转播站,肯定有人多嘴。
他看向眼神闪烁的方墨生,他一向有女人的特质,而且擅长加油添醋和无中生有。
“希望如此,不过她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太乐观了。
“也许我该开除她。”不然迟早公司会毁于一人之手。
“不好。”
单牧爵半眯起眼,“给我理由。”
“少了看笑话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试试!”她居然敢用看笑话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加了调味料的世界更有味道,娱乐众人是件好事。”她未加遏止的原因在此。
她正式加入新工作已有月余,每天都觉得枯燥乏味,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生活轨道,帮著曾是黑道老大的老板赚更多的钱。
她生性冷淡不爱与人交流,而成天面对的电脑更冰冷,闪著绿色的画面像是个永不关机的恶梦,上演著数字和文字,看得人眼花撩乱顿感无聊。
专业的电话问候语说多了会让她耳鸣,应付来访的客户使人脾气处于阴雨天,久久难放晴。她厌倦所有会呼吸的生物,他们只会扰得人心烦。
女巫的生活向来和社会脱节,明明生活富裕不虞匮乏,却随著几位姐妹瞎起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