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没死。
“你不用找我,他的决定也就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帮你,抱歉!我先走了。”向豌说的决然,神色更是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决定。
见她就要走,古渊连忙呼喊出口:“他到底是一个情况,我想你应该也是看在眼里。这件事都是我的罪过,他从来都是无辜,可是他也将自己看作是一个罪恶的人。或许现在他看上去表面平和,可是内心深处何时有放过自己?这,其实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他。”
向豌猝然转身,已经泪眼婆娑,她亦是想起那次在古镇,他将那个故事讲给她听,更是想起那时候她说的话,此时想来却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你知道你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向豌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意味着时刻提醒他,他的出生到底是什么!是!他并没有错,他一点都没有,可是长年累月下来,他自然而然已经替你背负了所有罪孽。”
古渊眼眸深处尽是懊悔与痛惜,交错着皱眉的脸上亦是有泪慢慢流淌。
向豌再次道:“只要你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痛一次,我也请求你,不要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找他,或者再出现在他面前。”
说完,向豌亦不管身后呼喊的声音,直接跑出了门去。
来时,她还想要化解这段恩怨,可是眼下看来,是她想的太轻巧了。
站在他的角度想,根本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谁又能做到?
这样一场见面,最后无疾而终。
……
向豌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好在他还未回来,她先进浴室清洗了下,随即便躺到牀上去休息。
静静地躺在牀上,她伸手抚过自己平坦的腹部,其实她并未抱有希望,毕竟几年前切除一侧输卵管后,她的受孕几率就比常人要小,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好,所以受孕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
但是,有希望总是好的,只要一想到能拥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她就觉得无比满足。
当莫寰霆办完事回到酒店时,打开房门,就瞧见她侧卧在牀上正在痴痴地笑。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生怕惊扰了她的好心情。等向豌看见他回来时,他已经屹然站立在牀头。
“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他将她从牀上小心翼翼的抱起,“趁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向豌顺势一倒,直接窝在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身上有点凉意,“没有啊!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你事情办完了吗?”
“嗯,办完了。”
“既然办完了,那就是有时间陪我咯!”向豌勾住他的脖颈,整张脸皆是笑米米得样子,“我们晚饭出去吃,好不好?”
“不怕被认出来了?”他反问道。
“不怕。”
他看着她莹亮的眸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突然问她:“你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吗?”
她有点恍惚,忽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去见古渊,他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的都是真话,就如他所说,其实他还是无法释怀。
他的双重人格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会有的?
还有他母亲的事……
向豌看了眼他,张唇问道:“能跟我说说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一瞬间,莫寰霆的眼底闪过暗流,他睨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探得什么,“怎么会突然提起我的母亲?”
“没什么。”向豌淡淡道:“只是出于好奇,她是不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没有。”毫无温度的回答。
“那她是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她的哪句话会触及到他的底线,毕竟这是他最为忌讳敏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