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的教训使他知道赭赫凛并非戏言,他的皇兄从无戏言。他要毁了竹竹的脸,只因他像掠空,他不允许世上有人像掠空。那是皇兄的无情和多情。
“毁了它,我就能自由吗?”看不出半点恐惧的竹捡起华贵的宝刃,将刀贴在脸上感受它的冰凉。
“竹竹,不要……”心急如焚的怜王爷想要冲过去阻止他做傻事,却不知被什么绊住了脚一般丝毫移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刀滑过那叫自己爱不释手的脸颊,血滴滴渗入地面:“不要,竹竹,不要……”
“够了吧!”回过神来的武男一把抢下那染红的刀却为时已晚,横抱起满脸是血却笑得分外从容的竹,带着小金主驻足在赭赫兄弟身边,极力压制着深邃黑瞳中泛起的金光,难得冷硬了心肠:“你们真的是疯子!”
“不要紧吗?”看着消失的三人,掠空在泪流满面的赭赫怜怜身边跪下,轻搂着颤抖心伤的三王爷:“就这么放他回去?”
“算了,”抹干眼角的泪,赭赫怜怜抬起手珍惜的轻抚掠空的脸,迷恋不已:“他的脸毁了。”
“怜怜……”掠空笑了,笑得温柔。
第32章
32
玄皇不在家,总管最大。白展机一脚翘在椅子上,一脚不住的晃挡着,口沫横飞的和他家那口子叽哩呱啦的讲个不停,全无形象可言。
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黑耀庭再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迷了心窍,竟会觉得这人潇洒俊朗。
“小黑,”很没品的白大总管突然坐直身子,满脸严肃的看向正暗自懊悔不已的同伴一本正经的问着:“你说主子和武爷哪个比较强呢?”
“这……”不曾想过这么危险的问题,黑耀庭皱起两道浓眉陷入沉思:按理说应该是武爷强势些,可玄皇又岂是个甘心吃亏的主儿?!
“恩,依我看还是武爷厉害。”久等不来男人的回应,白展机只当他是懒得搭理自己,习以为常的自说自话:“你又不是没瞧见,主子在武爷面前乖得像猫一样,稍微唬鲁两下,他就舒服得直哼哼。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咱们主子被人家给降住了。”
说人人到,闲嗑牙嗑得正起劲儿的功夫,面色不善的随君便大步流星一阵风般的走了进来。无视属下,一屁股坐在首位上,抓起半凉的茶猛灌,俏丽的脸鼓鼓的。
黑白二人见状心知定是哪位爷得罪了他家蛮横惯了的主子,慌忙起身小心谨慎的恭候在侧,生怕一个不小心变成殉葬品。当下相互使了个眼色又同时摇了摇头,谁也不愿成为勇字第一号。
一主二仆各怀心事的杵在那里,静啊!r
‘啪’,茶杯破碎的响声将无聊到快要会周公的白展机吓得一哆嗦,睁大一双狐狸眼,擦着口水。扫了眼无辜阵亡的青花瓷,硬着头皮的上前半步试图打破僵局:“主子,就您自个回来了,武爷呢?”呜,属下难作,不问也不行。
事实证明,遇上个不讲理的主儿是不问是错,问了还是错。白大总管的一句话换来了一张茶桌的解体。
听到武男的名字,随君更是不悦得一掌拍散红木桌:可恶!明明就是个低贱的小倌,就算外表再嚣张,骨子里仍不是一样的要任人玩弄。仗着他的几分纵容,竟敢当着他的面抱了竹,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回他的窝去了,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就是脸上划了一刀吗!”也至于紧张成那副德性。越想越气的随君贝齿咬紧下唇,脑子里连串的恶毒咒语:阴险鬼,明明就来得及阻止,偏要点了怜怜的穴。其实那个什么竹像不像小叔叔,毁不毁容,他才不在乎。只是武男对那男人的态度叫他憋闷,总觉得有一把火苗在体内四处乱窜,烧得他火冒三丈。
“你,去趟舞男店,”不爽到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