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想起昨日里的事儿,就吓得冷汗直流,眼里浮现一幕幕血淋淋的惨剧,忍不住作呕:“真想不到那胥家小姐看着温温婉婉,挺和气的一个人,怎就那么狠,愣是亲手操刀破了人家姑娘的青白身子不说,顺口一句百十板子就解决了两个人的命啊!”
“是啊!才多大点年岁,如此心狠手辣的,以后这玉家怕是家无宁日喽!”王家的媳妇亦是吓得不轻,拿针脚的手抖的七上八下的。
陈嬷嬷冷言:“也别那么说,要不是那白玉作死,背地里养小人儿怎能捞得这么惨,那翡翠若不是一味拿老夫人做挡箭牌,能激怒了胥小姐,将下巴子都闪掉了。这人啊!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作得。”
秦嬷嬷点头,赞同:“是啊!你看人家珍珠,不就啥事没有,还有你家的琥珀,也不是好好的。
王家的自然有劫后余生之感,抹了把眼泪猛劲点头:“我家那丫头,若不是有大少夫人事先收了去,怕是也会一样的下场。”
陈嬷嬷见她哭的大声,吓得捏了她胳膊一把,“我说王家的你不想活啦!在这里哭,那姑奶奶可还没走呢,眼线多得很,你若不想活就可劲的哭。”
王家的被吓得慌忙抹了眼泪,憨笑:“陈嬷嬷说啥呢!俺这那里是哭啊!明明就是笑的呢!该哭的是那两家的。”
秦嬷嬷哀叹:“唉!别说了。徐家的见了闺女被血淋淋的抬了回去,当时就昏了,现在还不能起炕呢!白玉是二夫人买回来的,也没个家人,如今怕是扔到乱死岗,连个囫囵尸首怕是都被野狼祸害没了。”
陈嬷嬷和王家的越发惊悚,“行了,秦嬷嬷别说了,听着就害得慌。”
珍珠整个人都吓瘫了,倚在假山后面直到天黑了,双腿才恢复知觉,跌跌撞撞回了庵堂,整日整夜的礼佛诵经,不求别的只求老天可怜可怜翡翠和白玉两个丫头,下辈子可千万不要在做奴才了。
韩露不知何时竟泪花了眼,其实这两人她都不喜欢的,但为何而哭?她哂笑摇头,伸手将珍珠紧紧抱在怀里,“珍珠你要好好的,等我,等我一定赎你出去,我们再也不做奴才了。”
“行,我一定等你。”
从那日之后,韩露好久都没有回府上的,因珍珠说胥家的小姐将玉满楼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事都换了一遍,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的好,在这里呆着最起码安全。韩露自然也是不想找那麻烦,活得好好的谁想找死。
整日里便耗在这个玉石定制加工作坊,与那些个稀玉爱玉之人讲解,绘图,凡是与她打过交道的就没有说她个不字的,纵是可惜她若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王老板是远近出了名的色鬼,家中姬妾无数,还是欲求不满,总喜欢到外面找野食吃,这不又来定制些稀罕物事,哄那些窑姐开心,也不怕生出啥病来,一命呜呼喽!
韩露心里鄙夷想法,面上却是笑的和美介绍:“王老板,你瞧这块玲珑如意如何,小巧可人,色泽艳丽。您家的姨奶奶见了一定喜欢。”
王大见了韩露洁白嫩乎的小手就忍不住想摸摸,但抬眼一瞧她那张脸,再丝毫提不起兴致。天气一日日的热了,不能总是带着那碍事的乌纱,韩露索性给自己绘了花脸妆。
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区域,都用调和的彩料涂成青色,此时的她绝对堪比青面虎杨志,虽勉强看还五官端正,但日久养在美人堆里的爷们,偶尔见了还是吃不消。
“真是可惜了,大姑娘这细发的脸上怎就生了那怪胎的东西呢!”王大拉着韩露的手又是一摸,韩露用如意敲了他一下子,王大吃痛这才放开。
“王老板你若是在如此轻浮,二公子可是要生气的,到时不做你家的生意,您可别怨我?”韩露白了他一眼,那叫个春波荡漾,看的王大又是一阵意乱神迷,接过那玲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