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冷冷道:“是不是如此,在下一时尚无法判定,各位看着办吧。”转睑对陆文飞道:“二弟,咱们走吧。”
陆文飞见大哥威慑群雄,心中甚里佩服,闻声跟了过来。二人并肩行了约有百余步,王孙方始开言道:“公孙云娘回来了,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陆文飞答道:“她说雪山盲叟已被避秦庄软禁了。”
王孙点头道:“她父女处境确也可怜。不过愚兄尚无法确定他是不是……”
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再言语了。
陆文飞一时之间尚未体会到他话中之意,复又问道:“是否查出避秦庄是何许人物?”接着沉吟有顷道:“小弟怀疑这暗中主谋之人,也就是伏击先父之人。”
王孙未置可否,突然脚步一停,道:“有人追来了。”
陆文飞举目四望,果见一批人飞奔而来,他乃极易冲动之人,不禁怒道:“张南这批人,简直不可理喻。”
王孙神色自若,徐徐地言道:“你且少安毋躁,且看他们作何举动。”
且说张南等人,目送王孙离去后。谢一飞突然开言道:“那姓王的少年所说之话,细想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南对珠宝古玩,虽略识真伪,毕竟不是大行家。重新将白壁从囊中取出,细细观看了一会,失声道:“这支白璧有瑕。”
谢一飞接道:“不过那少年年纪轻轻,怎会知道这些?其中或者另有原因。”
张南想起适才受辱之事,顿觉怒忿填膺,重重哼了一声道:“不管他说的有没有理,这事兄弟跟他没完。”
谢一飞猛一抬头道:“那边有人来了。”
张南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白骨教主缓步行了过去,大列列地道:“古凌可有什么动静?”
谢一飞不便得罪他,随口答道:“尚无新的进展。”
姚寒笙阴森森地一笑道:“前日有人从古陵携出了一批白璧明珠,听说已为川西张门截下。刚才本教主又听人传报,说是有个姓王的小子,用强力威迫张兄,要鉴赏白璧明珠的真伪,可有此事?”
张南就怕人提起这事,当下没有好气地道:“既已知道了,何用再问?”
姚寒笙寒着脸道:“老夫无意过问白璧明珠之事,只为那姓王少年来历大是可疑,是以赶来看看。”
张南冷笑道:“不劳尊驾操心,兄弟早晚要找回场来。”
姚寒笙桀桀怪笑道:“张兄错会意了,老夫说的不是这件事。”笑声一敛,继续言道:“诸位如若不健忘的话,总该记得当年晋王府内,经常住着不少武林人。宫帏祸起,虽然晋王为了自身清白,束手殉难,可是他不至于不分派一些后事。”
张南满怀不悦地道:“你不嫌话题越扯越远了?”
姚寒笙冷笑道:“本教生若不把话说远些、说明白些,料你们也无法明白其事。”
谢一飞徐徐地接道:“那晋王乃是极其精明之人,当时有心殉难,对后事必作了一番妥慎安排。而且他府中有侠义之人,什么人可资托孤,什么人可以看管宝物,必己事先计划周详。”
姚寒笙哈哈朗笑道:“你能想到这些事,足证高明,不过咱们应该再作进一步的推想。”
谢一飞怔了一会,摇头道:“请恕兄弟愚昧,一时之间实在推想不出。”
姚寒笙傲然一笑,仰首长空,缓缓道:“晋王乃是本朝之人,死仅十余年。诸位当年已出师行道,难道就不知有些什么人常在晋王府行走?”
谢一飞恍然大悟,失声道:“剑祖胡文超、铁拳震三湘陆子俊、雪山盲叟公孙龙等,俱为晋王座上客。”
姚寒笙冷冷道:“雪山盲叟无故来此深山开店,陆子俊隐迹太行山突然被人狙击而死,以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