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文朗笑道:“好大口气,你这话是冲着谁说的?”
锦衣壮汉把眼一翻道:“冲着谁说都可以。”
谢清文大怒,一抬手,呼地一掌劈面推出,一股强劲的内家掌力,直撞了过去。
锦衣壮汉面色一沉,反腕硬碰硬地接下了这一掌,两股潜力接实,双方都是心神一震。谢清文身为一派门主,对方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能接下地一掌,致令他心中十分惊讶。
锦衣壮汉原没把群雄放在眼里,这一掌便接之后,方才知晓对方盛名绝非幸得,是以俱不冒昧地出手。
张二嫂蹩了一肚子的气,此刻才找到了个发泄的机会,朱拐一轮当先喝道:“老身今晚非要把宫主接回去不可,我看哪个敢予拦阻。”
黑袍老者一飘身将去路拦住,冷笑道:“凭你也敢来太行发横,真是大自不量力了。”张二嫂大怒道:“老身素不喜斗口,要动手把兵刃撤出来。”
黑施老者重重呼了一声,手掌缓缓地抬起。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突然暗影中传来一个童子的嗓音喝道:“主人要你们来迎客,谁让你问动手来者?”黑袍老者与锦农壮汉赶紧往后一撤身,躬身侍立两侧不敢作声,只见人影一闪,走来了一个青衣小童,看了看场中之势,转脸对锦衣壮汉道: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锦衣壮汉躬身道:“你们俱是中原武林有名的人物,意欲劫持燕山宫主。”
小童道:“你没对他们说家主人专诚恭候宫主吗?”
壮汉答道:“他们都已知道,但却恃强要把宫主请走。”
小童道:“这样说他们是有意与咱们作对了。”
壮汉答道:“大概是这样。”
小童大声道:“或许他们不知厉害,你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寻死路。”
张二嫂同言脸色立变,张南赶紧拉了她一把。
燕山宫主此时开言道:“弄玉,扶我回房去歇息吧,我不想再走动了。”
第十七回淑女剑法
锦衣壮汉急道:“务请宫主赏脸,你老人家若是不去,小的回去如何交待?”
燕山宫主道:“你家主人也太狂妄自大,要请本宫前去,便该亲自前来,怎的只派几个下属来?”
锦衣壮汉道:“这副舆轿乃是主人亲用,也只当是他老人家自己来了。”
燕山宫主懒洋洋地摇了摇头,扶着弄玉的肩头便要转身进去。
小童一见心中大急,一纵身飞跃过去。
陆文飞恰好站在燕山宫主身侧不远,以为他有动手之意,举手一掌劈去,嘴里一声沉喝道:“与我回去。”
小童把肩一塌,往侧里跨了两步,小眼一瞪道:“莫非你想找死?”
陆文飞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没有教养?”
小童转过身来对棉衣大汉一挥手道:“那人甚是放肆,与我杀了他。”
锦衣大汉大吼一声将兵刃撤出,竟是一口銮刀,背上一排九个银铃,迎风一摆,响起一阵悦耳的脆声响起。
在场的群雄一见这种兵刃,心头齐感一震。
陆文飞面上是一片凝重之色,缓缓将长剑撤出,快步行入场中。
双方暗暗凝功,相对游走。
突然,寺内飞也似地奔出一人,高喝道:“陆兄请退下,这场让给我。”
陆文飞抬头一着,只见邬文化仗剑奔了过来,知他要雪前备战败之耻,于是收剑退了下来。
小童见来者是邬文化,遂道:“此人是狄龙之徒,亦不能绕他。”
陆文飞细看看那锦衣壮汉持刀立式,果是銮刀的起手式,再看邬文化,却摆开了一个极其少见的架式,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