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地道是在琉璃宫落户此地之前就有了,虽说已经将地图研究透彻,但实路走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侧身避过迎面击来的飞弩,凤隐对这连绵不断的机关暗箭已然有些不耐烦。
“少主先前说地道是连着白山,那岂不是出了琉璃宫,如此,我们要救出宫主就更加困难。”
“不用救了,”还不等程瑞一叹,凤隐平淡的声音再度传来:“青白二门叛乱之时父亲就已自行了断,设在柳元戎身旁的眼线给我传了消息,琉璃宫中挟持的人,是假的。”
难怪他迅速就拿定主意……
湛佚勾唇一笑,眼带钦佩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不一样的环境必定造就不一样的人,这场叛乱对于他来说或许比洪水猛兽更难以对付,可对于凤隐而言,约莫只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一个月前,也许更早的时候,凤隐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才对。
所以根本务须担心,只要一心一意信他便好。
一切如湛佚所想,凤隐果真早早安排好一切,地道连着的出口便是白山北面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即便柳元戎真将琉璃宫翻过来找,也不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而地道,就算有地图在手,没十天半个月,也根本找不出正确的一条路。
不仅如此,原本出门在外的玄风门高手像是早早知道一般,第二日便一齐赶回白山与 凤隐汇合。
与其说青白二堂借玄风门无人在时叛乱,倒不如说是凤隐授意玄风门众人离开琉璃宫,引青白二堂发起叛乱,而后来个瓮中捉鳖。
换个角度看,整件事情就完全不一样。
湛佚啃着包子啧啧来啧啧去,愣是没办法平复满腔的羡慕嫉妒。
同样是脑子,为什么人家的就要好使一点?
听了半日也没听懂一干人商议的是什么法子,拍拍屁股干脆到洞外巡逻,反正到时候凤隐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好。他的脑子,天生不适合多想。
已经七月,白山上依旧寒意凛然,终年不化的雪让这座山总有些与众不同。
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南有灵山,北有白山。这两座分别为大祁南北压境的山峦,有着千百年来众人猜不透的心思。自然,围绕着山而起的祸事也不在少数。
否则,柳元戎也不必闹什么叛乱,自立门户便好。这琉璃宫倚着白山,无疑是有了一处抵挡外地的绝佳屏障。
如今,凤隐出人意料抢先一步占领了这座屏障,对于叛乱者来说便是一个威胁,只,玄风门下弟子不多,朱月门也只有程瑞一人愿意跟随凤隐而已,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几十,真刀真枪打起来,要赢约莫是机会绝小。
难不成凤隐有意想不到的鬼主意?
湛佚歪着头扯了根草,半天也想不通。隔了片刻才扯着嘴角笑起,明明是不打算费脑子想这劳什子办法主意,连忙站起身踢踢有些发麻的脚,四处瞅了瞅才选了一个方向,施展开唯一拿的出手的轻功掠了过去。
转悠了大半天见天色暗下才回到山洞处,众人显然是已商议好,各司其职的忙碌着。凤隐也一脸悠闲的坐在门口大石上拿树叶吹起不知名的曲调。
太阳的余晖映着整个人愈发单薄,古玉般的肤色更是和身上的白衫衣融在一起。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娇弱贵公子罢了。
湛佚呼口气,走过去将采来的花儿往他面前一丢,叉腰道:“不要吹这种要死不活的调子,一点气势也没有。”
凤隐唇边一笑,难得依言停住曲声,拾起地上鲜红的花朵:“原来这山中也有凤凰花。”说着便掐去茎蒂,含在嘴中细细吸允。
“我说,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毒?”随手翻检着,脸上犹自是疑惑多多。
“自然有,真不信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