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无法说出冰冷淡然的话出来。
只是希望这一句“父皇”可以带给他些许的安慰吧。
祁御天在听见这一句“父皇”的时候,震惊之中是欣喜的神色。
想了一下,苏澜依继续道:“嗯……父皇……不知道,上次说的要我一定要做到的事情,是什么?”
这大概是他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吧……
“嗯。丫头挺聪明的,都能猜到朕找你是什么事了。跟朕说说那天的事情吧,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苏澜依自是不会再惊讶了。他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而对于他这样一个精明至极的皇帝来说,发生了什么事怕早就是了如指掌吧……
整理了一下情绪,苏澜依慢慢道:“那天,本来他们两个是要死的,只是在下手的时候,修夜怔了一下。那个出来保护戴面具的男子的黑衣女人,是紫色的眼睛。”
说到这里,苏澜依停顿了一下,发现座上的皇帝抚着额头的手竟是轻轻颤抖了一下。难道说那个紫色眼睛的女人有猫腻?压下了心里的疑惑,苏澜依继续道。
“就是那么会儿,那个黑衣女子就放了迷雾然后带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逃走了。那时,石室就开始震动了。是早就守候在石室外面的影卫把我们救出来的。”
苏澜依原本是想隐瞒天山影卫和修夜的存在的,不过她走了一步险棋。看那皇帝自然的神色,苏澜依知道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影卫和修夜的存在,既然如此再试图隐瞒就是傻子的行为了。还不如告诉他,反正彦琛的心思里绝对没有谋反这回事。
不会威胁到他的皇位,那么就是安全了吧。
沉默了一会,皇帝淡淡道:“丫头,你要一定答应我做的事,就是放过那个戴面具的人。”
这是在苏澜依意料之中的,只是从亲耳听见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心上的某一处还是被温暖了一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女的自相残杀,最痛苦的人怕是皇帝吧。
“好。我答应。”
对于那个从小就过着艰苦生活的落难皇子,苏澜依对他的恨并不是很深。毕竟他也是当年那件事里面的受害者,只是无法原谅和介怀的是他对彦琛的伤害。
不过事已至此,彦琛也受到了重创,兰妃亦是已经疯癫,那么他的仇可以说是报了吧。两不相干,只要他不再起什么歹念,她自是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父皇,想过要他回来吗?”
闻言,祁御天皱了眉,不无黯然地说道:“他会回来吗?就算是朕要他回来,他也不一定会回来。随他去吧,他受的苦也够了,就当是当年的五皇子是个畸形的胎儿,已经葬了吧。”
是啊,进了皇室,就意味卷入了各种各样的阴谋和圈套里,一个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死不瞑目,在宫外过着他逍遥的日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嗯,还有一件事。”苏澜依想了想,继续道。
“何事?”
“兰妃在三皇子的府里,已经……已经疯了。”
苏澜依本是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过宫里的那个假兰妃想必皇帝是一定揭穿了的,那么瞒着也没意思了。当年兰妃做的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早就不是秘密了。
“就让她住在那里吧。”
只是淡淡一句话,祁御天似乎并不是想继续这个话题。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伤神疲惫。看着眼前的男子,苏澜依在心里挣扎了好久,才暗暗下了决心。
她道:“父皇,我相信彦琛一定会醒来。所以到时候,我要在七王府摆宴席,好好庆祝一下。”
没有继续说下去,想也知道那个精明的老狐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他自己品味去。既然说了要自己帮他一次,这次苏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