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拢在他“尸体”旁的众臣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云清也不顾那些大臣的心脏能不能负荷地了,状如无事将插入胸口的匕首拔出,掸了掸龙袍上的灰尘,脸上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转过头,看着那双血红的眼,“忘情,不,该叫你洛晚烟或者烟妃吧。”伸出那沾着血污的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朝地上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狠狠甩过一巴掌“NND,嫉妒我比你漂亮啊,竟然扇地那么用力。”
那如玉的右半边脸肿地如同馒头一般高,配上恶鬼般的左脸,真如棺中爬出的腐尸般令人作呕。“很奇怪,奇怪为什么你对我下了蛊我却不听你指挥?奇怪为什么云清明明死了还会复活?”看着她怨毒而又不解的眼,笑的如夏花般绚烂,手里不断把玩着云清胸口摘下的匕首,伸、缩、伸、缩,想不到这连昔儿都骗不了的江湖杂耍的道具竟然真的将这个女人唬住,不知该说我们两个演技太好还是她太蠢。
“你自己笨就别当别人也笨,尼姑?你要是真的一心向佛哪里会特地跑出那么远来引我注意,要是真的潜心修行,怎么会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向佛第一个观念就是永远不去看众生的过错,你看众生的过错,你就是在污染你自己,永远不肯能修行,明白了吗?假尼姑。别以为拿着一串念珠,学几句佛语便是佛门中人,就像你,别以为草鸡屁股上插几根毛便是凤凰了。不管如何伪装,你的心,骗不了人。”
贪玩地一把揭下她头顶的布帽,露出那光滑的头顶,看的我一阵诧异“哇,那么敬业啊,连头发都剃干净了。真是没毛的丑八怪。”撇撇嘴,我眼底的不屑让她的眼更红了几分。
“为什么你会中了我的蛊毒没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这个鬼面女人冷冷地扫视着我,至今仍然不解,为什么那她千方百计弄来的蛊毒会对这个女人失效。
“你说你放在茶碗里的那个啊,我吃了啊。那东西是挺厉害的,你用那个小铃铛控制我,让我很暴躁,还凶了我家宝贝。不过,蓝妖,出来告诉她你是谁。”朝着某个角落低头的小太监喊道。
“亲爱的,”让人酥软的娇叫,头抬起,平凡的脸上漾起极为不称的媚笑,玉手将脸上那张假面撕下,露出那惑人的容颜,扭着臀,凑到我身边。看着洛晚烟的鬼颜,瞪着杏眸“你竟然拿我们部族的东西来害我家亲爱的,是哪个混蛋给你的傀儡蛊?我下次回去扒了那个混蛋的皮。”
“秘、秘之一族的人,想不到,你身边竟然有那个部族的人。”难怪自己会失败,这就像拿着蛇毒去毒那条蛇,若能毒死那就见鬼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还不行。”轻蔑地竖起食指朝她摇了一摇,“你潜伏了那么多年一直不动手,为的就是让云清失去一切,丢了皇位,然后尝尝死在自己心爱人手里的感觉,不过,这回,你太着急了。若不是你催动那傀儡铃让我失了神志,想藉此赶走我视若生命宝贝们,我兴许不会那么早发现自己的异样,然后一起排了这场刺杀的好戏给你看。”
“我果然小看了你。”鬼面上,满是不甘,隐忍了那么多年,却没想到毁在这么一个女人手上。
“嘘,”手指轻按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她眨巴着眼,笑道“别太急认输,好戏还在后头呢。你看看那是谁。”手,带着她的目光指向那夜幕下的殿门口。
墨绿色的身影一步步踏出夜幕,修长劲瘦的身形,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与云清极为相似,只是,里面少了分阴鹜,多了分亲和,嘴角挂起的那丝谦和的笑让洛晚烟看痴了,心悸未定的众臣更是惊得腿软了,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那应该死去多年的男人兀然出现,而且一夕间,那容貌好似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般,纷纷颤着声惊呼“皇、皇上。”
“云涧,云涧。。。。。。”痴痴地望着,低低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