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澈羞红了脸,直接将头埋入被窝里,久久不愿出来,而我则套上长衫,抚着墙,寻到那窸窣声传出的地方,在三双闪烁着惊慌的眼中打开窗,准确无误地将昔儿提了起来,笑的好似那狼外婆,道“娘会拿昔儿手那么粗的棍子打昔儿是不是?今天没带棍子出来,为娘就勉强用手来执行家法了。”
被他提到半空中的昔儿挥舞着手,想向思亦和念影求助,谁知那两个鬼灵精早就一溜烟没影了。
鼓着肉嘟嘟的腮帮子,心里记下了那两个没义气的哥哥姐姐的混账行为,转过脸堆满讨厌的笑“娘娘,昔儿错了,娘娘对昔儿最好了。。。。。。”见我阴冷的神色不改,小家伙立马撒开那拥有极高穿透能力的嗓门大喊起来“爹爹来救救昔儿,娘娘要打死昔儿了,昔儿疼疼。。。。。。”
鬼哭狼嚎的声音很成功地为他搬来一堆的救兵,从各屋赶来的宝贝们见我提着昔儿,忙出声求情,而后七嘴八舌地对被笨家伙搂在怀里的昔儿展开了思想教育,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和我亲热时屋外多了那么三双小眼观看着自己精彩的表演。
宝贝们的熙攘,却丝毫不影响那拱门后,一样被昔儿惨叫引来的凝视的人。绛紫色的龙纹长衫不能为他添得半分的丰润,他就像那一缕魂,飘然而至,寻觅了千百回,终于发现他失了的那颗心。
“影儿。。。。。。”
轻声的呼唤,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脸颊上的笑容褪去,僵直着身体,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开始哭泣。一时间,爱恨纠结,我分不清倒是爱多还是恨浓。
在嬉闹的宝贝们也都停下了,望着那颤抖的犹如风中叶的男人,那个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男人,纷纷叹息,欠天欠地,唯独不能欠情。世间,情字最伤人。
“澈,扶我出去。”狠下心,转头对着一直在我身旁的澈道。
在澈的搀扶下,清霖的错愕中走出卧房,没有惊天动地的重逢喜悦,没有大声的斥问,只是那般简单地双膝跪地,行着每日他都会被人行的参见之礼,“民妇花亦影参见皇帝陛下。”
那曾经阳光,刚才还带着几分喜悦的俊颜瞬间惨白,一跪一拜,在曾经可以并座嬉闹的两人间划开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深的不见底。
“影儿。。。。。。”
“民妇惶恐。陛下折煞民妇了。”将头埋得更深,不让他看见那已然湿润的眼角,伤人之时更是伤己,曾经那皇宴上包容的俊朗男子,后花园里惆怅的知己,书房里不舍的身影都已经开始模糊,心头留下的是腥咸的味道,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我可以单独和她说会话吗?”抛下帝王的尊严,对着周围诧异的一群宝贝乞求道,不是命令,而是乞求。
不知缘由的众人退去,只留下依然双膝落地的我和满是悲愁的清霖。
疾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想要将我扶起来,他不喜欢见我这般谦卑的模样,那样的我让他恐慌,好似我与他之间,已然断了所有的关联,掐断了他仅存的那丝希望。
不避不闪,任由他将我扶直了身子,低垂着无神的眼,脸上剩下的是谦卑,是恭敬,是距离。。。。。。
“影儿你的眼。”掂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空洞的眼眸,心底的痛,越加浓烈。
“瞎了。”噙上一丝满是距离感的笑,说的风轻云淡,好似我说谈论的不是我的眼,我的眸一般。
“为什么?”颤着声,将三年的思念与痛楚一道问出。
“不知陛下问的是我这个小丑为什么苟活至今还是为什么我的眼睛瞎了?民妇愚昧,请皇上明示。”自嘲般勾动着唇角,只是笑间没了那丝甜美,有的是苦涩。
“你不是小丑,不是,你是我的影儿,我最爱的女人。”因为我那嘲弄的笑绷断了最后一根神经,清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