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中呢。呵呵,可是,为什么看着那女人决绝的背影,心,还有那么一些难受呢?
他云清向来不是认命之人,即便在如此绝境之下,他也不会任天如此轻易地将他的命收回。他,注定是个要逆天的人,庶出又怎么样,红妆又如何,他,一样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诚服在他脚下。他是云清,敢逆天而为的男人,没有感情,宁负天下人的男人。
用相对伤势较轻的右手撑着地,想要挣扎起身,可那松软的黄沙哪能让虚弱的他借到力,刚离开沙地的身子重重摔倒,牵动了伤口,在身体水分极缺的情况下愣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次。。。。。。两次。。。。。三次。。。。。。
他自己也不记得摔倒了多少回,只知道,那锥心的痛已经麻木,几近虚脱之时,他才勉强站稳了身形,踉跄地拖着残破的身子向远方走去。
黄沙漫漫的死寂之地,一如他的心,寸草不生。。。。。。只是,那烈日下化作星点的背影,落寞地可怕。。。。。。
不知是幸运还是识路能力大大增强,连大些的别院都会迷路的我竟然在这天地一色的沙洲中摸回了那血战之地。
沙狼已经退去,留下的,是遍地的狼尸,还有将那被血染成暗红色的显眼的沙砾。想起昨夜的一战,我仍心有余悸,却也有几分庆幸,庆幸我带来的是云清,而不是家里的宝贝。(=。=你越来越恶毒了~~)
天上,盘旋着不少秃鹫,想来是受了狼尸和血腥味的吸引,准备前来美餐一顿。也不多磨菇,生怕血腥味会引来更强大的食肉动物。跨进那尸堆中,寻到那匹活活吓死的马的尸体,狠狠踹了一脚马屁股出气,若非它太过胆小,我和云清也不至于那般苦战,险些赔上了小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拽出了被马压在身下的存放干粮水袋的包袱。带血的小手摸索了许久,发现干粮全在,只是大部分水袋都被马身压破,能幸免的只有两袋水了。
“还好还好,没有一滴都没剩。”我明白,在这般环境下,自怨自艾只会加速死亡,乐观,兴许能走的更远。面对硕果仅存的两袋水,我已然很知足了,有,总胜于无。
在包袱里翻寻的手终于摸到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看,又将其小心地收入衣襟中。站起身,背上那个颇有些分量的包袱,沿着原路寻那病号去了。
。。。。。。
负重前进的我比来时慢了许多,加上昨夜的一战也耗去了大半的力气,来时才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花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原先那个地方。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地,我顿时傻了。云清人呢?病号呢?那条阴沉的蛇呢?
莫非被狼给拖走了?还是遇上的土著王子见他模样还过的去,抢回去当媳妇了?
呸!呸!摇摇头,将那些可笑的想法甩出脑袋。思忖了半天,才明白,他以为我扔下他一个人逃命去了,遂他也自己走了。
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我就这么像没义气的人?虽然我承认,我的确动过抛下他的念头,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那个邪恶的念头便被理智扫出脑海,原因很简单,一个人,根本挨不过这里的夜,更何况,现在耗光内力的我。多个人,多分温度,多点活下去的希望。
摇着头,恼怒于云清的胡来,为了生存,我也只能想着办法去寻他。只是这黄沙的世界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在哪你都分不清滴),也不知他朝哪个方向去了,叫我如何去找。
一脚踹起一地的黄沙,眼尖的看到那黄色里夹杂着些许的血色沙砾。看看正前方,好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它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一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被烈日晒得几乎要褪下一层皮的我口干舌燥,也没舍得去喝那所剩不多的水。能撑便撑一会吧,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