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瑰丽而又庄严。它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悦耳的鸣叫声,似是在歌颂着这一神圣而庄严的时刻。
在群山环绕的精灵谷地,在这悲壮而圣洁的时刻,谷底一角还是有一个并不和谐的角落。
精灵谷地中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楼,里面时时回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喊,还有声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不过小楼被一道无形的魔法结界给整个笼罩了起来。没有一丝声音能够传到外面去,因此楼内的喧嚣分毫没有惊扰到楼外神圣的仪式。
小楼的二楼是一个空旷的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水晶台,上面锁着一个眉目清秀、高大而健美的少年。少年全身赤裸,手足都被刻着重重铭文的钢钉穿过,钉死在水晶台上,可是钢钉穿处,完全没有一丝血迹。
在水晶台旁,有一个忙忙碌碌的精灵少女。她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美丽的脸上渗着细细的汗珠。看上去极为诱人。她忙个不停,脚边堆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魔法材料,时不时会俯下身,从中大翻大捡一通。她右手中握着一个白金锻造的小锤子。左手若蝴蝶般上下飞舞,不管从脚边的杂物堆摸出什么,她都只是信手一搓,那材料就会立刻变成同样材质的一枚精致的小凿,其造物手法的神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她挥舞着白金小锤,在少年的裸体上不住的凿着花纹。奇异的是,少年身躯全然不似是血肉之躯,与小凿的每一下碰撞,都会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随着小凿不断的移动,少年的身体上不断地飞溅起金属般的粉末。这些粉末一离开身体,就发出熠熠光辉。然后在风中燃尽。
少年全身都在抽搐着,难以忍受精灵少女对他施加的酷刑。但他似是对少女畏惧之极,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敢吭。可是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似是非人所能忍受,因此每过一会,他就会忍不住惨叫几声,然后在少女愤怒的注视下,又强行闭嘴。
当他又发出一声惨叫时,那少女终于忍耐不住,用力在少年身上狠凿两下,痛得他差点闭过气去。然后精灵少女才怒道:“叫什么叫!这么点痛都忍不了吗?要是让那些闲的没事干的诸神知道我生的儿子会这么没出息,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少年吓得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再也不敢多叫一声。
精灵少女盯着少年左看右看,喃喃的道:“长得跟他一点也不像……哼,你要是有你父亲一半的狠劲就好了!我也能拿你去和那些闲得发慌的神们炫耀炫耀啊!现在可好,我还得想办法瞒着他们!”
少年想说什么,但与精灵少女的眼光一接触,吓得又闭上了嘴。
精灵少女仔细地看了一遍少年地身体,忽然又叹了口气,道:“你不要怪妈妈心狠,你的身体虽然强悍,可是还是抵抗不住位面之间虚空的撕扯。如果我心软一点,你的体纹没有刻印完整的话,那么你在无休无止的漂流中,总有一天会被空间中的风暴给撕碎的。妈妈知道,在漂流到下一个站点之前,你还不知道得忍受多久的孤寂。不要紧,妈妈会将这个拥有创造之力的锤子留给你,你实在忍受不了寂寞的时候,可以试着造些东西出来陪你。”
少年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妈妈,为什么我一定要漂流呢?空间风暴中很冷的!”
精灵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一边轻叹道:“不这样的话,你怎么会逃得过最终的审判?”
“那妈妈不能陪我吗?”少年怯怯地道。
精灵少女摇了摇头,又幽幽地叹息一声。
小楼的隔音结界看上去只是用来防止楼内的声音外泄,楼外的声音依然可以传入。叮叮当当的敲击和偶尔沉闷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窗外的精灵们又吟唱起低缓的圣诗。楼内楼外两种完全不和谐的声音结合起来,竟让人感到一种难言的忧伤。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