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骗了他,说她失了记忆。
幻境中她听不见声音,却依旧能感觉到,爹爹和那群黑衣死士在筹划着一个庞大的计划。
这短短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她生命里的一切都彻底颠覆了呢?
骗过洛绎,接下来的路,她便只能靠自己走下去。
她需要想一想,是的,想一想……
洛候大帐里,此时亦是静悄悄的。
“你能确定?”
洛候一面将案板上的羊皮地图小心收好,一面抬手问道。
“额冒冷汗,目光闪烁……若是连她这点儿伎俩都猜不破,儿子就白活了这十六年!”
饶是如是说着,洛绎语气里并不见丝毫轻松之色。
“哎——”
洛候长叹一声。
“命乌衣卫三十人严加看守楼小主,不得有半点差池!”
洛候如此一令,叫洛绎不由的愣住了。
“老头子,你……。”
纵使她有所隐瞒,也不至于……
洛候见洛绎面上神色,从袖袋里抽出一张羊皮小纸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凝重:
“这便是长安密报,你来看看。”
洛绎几步上前,神色犹疑的接过密报。
一眼扫下,寥寥数字,却是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楼相叛国!
第64章 引蛇出洞
“这不可能!”
洛绎大惊,想起长安城里温文儒雅的一国之相,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权贵,他怎会有叛国之举?
洛候纵使再沉稳,眼下瞧着自个儿平日里聪慧异常的儿子如此感情用事,不由地黑了脸。
“此事帝君既言不能声张,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听见没有?”
洛绎抿着唇不发一语,洛候仔细瞧他,一张俊俏的脸早就灰白一片。
洛候长叹一声,劝道:
“如今楼相全府被软禁,只怕帝君尚未搜到足够的罪证。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意气用事!帝君一日不下旨,楼小主便依旧是左相之女,你……暂且好生看着她……”
“可若是长安城下旨,那她不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洛候突然大喝一声,恨不能喝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洛绎的脸色陡然苍白一片。
他自然知道叛国一罪,论罪当诛九族!可是……可是为何是她呢?
“儿子——,事关我三十万将士性命,你……可知其中轻重?”
洛候哀叹,语气沉重的看着自己一手**的儿子。十六年来,除却他娘亲忌日,他就从未见他面上有如此沉痛之色。
“儿子明白……谨遵将军令!”
洛绎眼眶微红,沉声行礼。
洛候抬手轻轻抚拍着洛绎的肩头,话到嘴边,终究化作一声呜咽。
楼相那样的男子,如何能叛了国的?
他是先帝在位是一手提拔的相材,若当真有叛国之心,当年帝君即位时根基不稳,朝堂内忧外患,他怎会不在那时动手。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归顺,他又何须甘冒此等风险?
洛候想不明白。
只是想起尚在军中的相女楼锦歌一身异术,洛候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门高户,哪家没有自己的不能对外说的秘密呢?
“哗——”
一场秋雨诡异的倾盆而下,将夏末一丝暑热之气冲刷个干净。
雨水太急,撞击着营帐发出沉闷的声响。
锦歌在玄月帐中,悄悄命军医在他汤药里下了些令人昏昏欲睡的药物,见玄月睡的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