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直上三千丈。远远见一个肥胖的身影在挥手示意,他身形一动急追过去……
十万里之外,乃是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一处云雾环绕的山坪之上,站着一位翘首观望的老者。其身材矮小,须发稀疏,木讷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忐忑。忽见出云子从天上飞下来,他迎前两步却欲言又止,禁不住往远处看去。少顷,其眼光微微闪动,正是林一赶了过来。
出云子‘扑通’一声落了地,身子上的肥膘颤了三颤,已经没了之前的轻松随意,而是疲惫不堪的举手抱怨道:“公良赞!彼此皆是九州的同道,怎可相互猜忌呢?我费劲了周折,总算是将林一请来,有话还请说在当面……”他自始至终呈现出的修为都是炼虚初期,却于此时气息涣散而法力不济,显然是境界根基有所欠缺。其如此作态,用意不明。
那老者拱了拱手,脸上挤出几分干笑来,抬头看向另外一人,迟疑说道:“林道友……”
百丈高处,林一御空而立,嘴角虽挂着冷笑,而两眼中却戒备色浓。此前,出云子现身的时候,其便已发觉了另外一位故人的存在。果然,那胖子带他来见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个失踪已久的公良赞。对方如今已有化神后期大成的修为,想必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错。
林一冲着公良赞哼了一声,转而冲着对方身旁的另一人叱道:“出云子!念你与哪场劫难无关,我这才既往不咎!而你明明知道此贼乃罪魁祸首,不将其杀了为我九州同道报仇,又是何道理?引我来见,莫非要联手对付我不成……”
出云子一甩袖子转身走开了几步,啐道:“我呸!你别不识好人歹!我应公良赞道友相求,寻你已有四五年之久,只为澄清过往的误会罢了,别无他意啊!同为九州道友,何故要伤了和气呢!你真若要杀要打,可不干我事……”说着,他径自躲到一旁,摆明了要袖手旁观。
公良赞对林一的蛮横无礼早有领教,忙带着几分谦和而讨好的神态说道:“林道友!还请听我一言……”
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以及那陌生的嘴脸,林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冷芒闪动。他不想知道眼前的这两人是如何厮混在了一起,更不想追究出云子谎话连篇背后的用意。他只想着今日如何收场,又该如何继续。随着修为的日渐提升,那种对危机的感知愈发敏锐……
林一背起双手,冷冷俯瞰四周,两眼中闪过一抹骄狂的神色。未几,他暗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公良赞!你勾结伏龙门,杀我九州道友,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其周身透着莫名的霸气,不容置疑地又道:“念在出云子的情面上,我容你申辩。而若有半句不实,明年此时便是你的忌日……”
公良赞那稀疏的灰白胡须颤抖了下,佯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带着几分尴尬说道:“仙道多舛,生死由天,岂可妄加指责。而我同样来自九州,岂是薄情寡义之辈……”
在常人的眼中,七、八十年不到的工夫,从元婴后期修至化神已属罕见。加上出云子曾有言在先,公良赞这才将林一当作平辈的道友相待。而对方的口吻分明在训斥小辈,他自觉着颜面无存,不由得话语一顿,作出忍气吞声的模样,长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罢了!且听我道来!那一日,我被人擒获,神魂受制,身不由己啊……”
林一不动神色地‘哦’了一声,居高临下地质问道:“果真如你所说?又为何要寻我来此?”据公良赞声称,那日逃出昊天谷之后,便为南行子擒获,并强行种下了神魂禁制,这才被迫投诚以求苟活。彼时彼景,悲愤屈辱实乃叫他不堪回首。等等……
公良赞眼光一瞥,接着说道:“伏龙门的门主祖渊,在获悉昊天至宝的下落之后,唯恐被天威门与衡天门知晓,便欲杀我灭口。即便忍辱偷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