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了个哆嗦。
杨幺随手挑了一下琴弦,道:“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说我的琴声好听,一个是你,一个是杨岳。多亏我也有知音,不叫我大哥,还有倪文俊那色胚嘲笑我!”说罢,终是忍俊不住,得意大笑了起来。
倪文俊大怒。一把揭开帘子,道:“杨幺!我也就逛了回妓院,如今你叫我开口闭口总要带两个字,你以为张报辰不逛妓院么!”
张报辰笑着站了起来,单手行礼道:“丞相。”
杨幺转了个身,仍是懒洋洋地坐在琴几前,眼睛都不瞅倪文俊一眼,道:“丞相大人如今哪里会去逛妓院,你府里的美人们哪里又是妓院的庸脂俗粉比得上的?再说了”
张报辰柔声道:“幺妹。还不站起来给丞相见礼?”杨幺慢慢站了起来,作了个姿势,便是权当行了礼,漫声道:“冯叔,倪丞相办完事了,收钱送客吧。”
倪文俊气得无法,忍了又忍,终是摔帘子走人。
竹帘摇荡,张报辰看了看帘外的黄冠青袍地人影。又扭头看了一眼杨幺。却见她早已走到了卷帘下伸向湖面的水栏边,轻声笑道:“报辰。你快来看,上回我拴在这里的小乌龟居然还没有逃走!”
张报辰苦笑一声,向帘外地人行了个礼,转身走到杨幺身边,扶着她的腰笑道:“你小心着,别把身子太探出去了。”
倪文俊气哼哼地站在渔侣居外,见得邹普胜慢慢走了出来,立时翻身上马,却见得远远一骑俊马向渔侣居驰来,却是杨岳。
倪文俊待得杨岳行礼一毕,哼道:“杨岳,杨元帅,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养的杨幺,世上要是没有张报辰这样地男人,哪里还有人愿意娶她!”说罢,也不待杨岳答话,甩鞭去了。
杨岳已不是第一回听得这样的抱怨,看着倪文俊的背影微微一笑,转头向邹普胜行礼,道:“太师。”
“还是叫我表哥吧,我原也只是个闲人,没那么些规矩。”邹普胜翻身上马,扯了扯缰绳,突地道:“叫你妹子这阵子别让张报辰出去逛,好好守在家里过几天日子。”说罢,便也去了。
杨岳一愣,想了半天没个结果,便走进渔侣居,径直进了汉川间。
“小岳哥,你从公安回来了?”张报辰一眼看到杨岳,欢喜地牵过杨幺,“幺妹还一直问呢。”
杨岳笑着接过杨幺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笑道:“她哪里是问我,她想的只怕又是公安县的匠户!”:
杨幺“卟哧”一笑,嗔道:“我不是为了我们大伙儿地生意么?你和报辰可都是有份了,澧州、鼎州占下来后多少进项,否则咱们这四五万联军哪里出来地,又靠什么养活?说得我好象是个财迷似的!再说了,如今报辰怕我累着,都不让我管生意,我不过就是白问一句。”
张报辰按着杨岳,让他坐下,道:“小宁哥还在船上呆着,说是过会儿便来,趁着今天这里不做生意,咱们自己乐和乐和。我已经叫人去唤天康了。”说罢,扭头看了看四周,咋舌道:“居然一个时辰要半两金子,偏偏还时常抢不到,便是我也不敢进来。”
杨岳大笑,瞅着杨幺道:“也只有她敢开这样地吸血的铺子,方才我在外面被倪文俊好一顿说,必是在你这里受了气。”
杨幺哼道:“他要不到我面前来,我也没处去气他,他是不学乖。”
正说话间,张报宁和杨天康、张晓阳一时都来了,几人饮茶赏景,不免扯些闲谈,趁着杨幺与张报阳下了小舟,在湖面上游玩,杨天康笑道:“报宁,我原不知道,你如今竟也敢去逛妓院了。”
张报辰与杨岳顿时一愣,看向张报宁,张报宁倚在水栏边看着湖面上的两女,饮了一口酒,面上厌厌地道:“在家里呆不住,总要让我找个松快地地方罢。”
杨天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