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留了那么多钱在家吗?那箱子里的钱还不够你用?我走了一个月,你除了开销家用,根本没买过别的,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百里千寻闭了闭眼睛:“退一万步说,你确实需要钱,你要多少,跟我说不就完了吗?”
陆漫漫痞气地抄着双手:“说完了吗?金主?”
百里千寻一听她叫金主,知她毛了。
果然,陆漫漫把那箱金银珠宝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这些钱,开销你的家用,是正常应该的,我用得心安理得。但我是个人,我要有我自己的钱,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当我的金主,我想有一天,能平等地和你说话,平等地嫁给你,而不是让你作为金主对我指手划脚。”
她说话很快,也很急,甚至带了些恼怒,脸红扑扑的。
百里千寻沉声道:“你什么时候不平等了?”这女人从来对他就是吆五喝六的,他说东,她偏向西,说了半天,她还觉得委屈,还不平等?
陆漫漫此时也在想,到底有什么不平等的?从头到尾,似乎还真没什么不平等的事。她立时矮了三分,刚才还理直气壮,现在倒是变成了无理取闹。
百里千寻又问:“我何时又对你指手划脚了?”他不过是趁胜追击,随口一说,却画蛇添了足。
此话猛地点燃了陆漫漫这炮仗:“我交个朋友,你不高兴吧?我……”
话立时被截了:“你那是交的什么朋友?龙国皇帝,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你曾经说过的吧,你需要跟龙国皇帝交什么朋友?”
“我认识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皇帝,再说,要不是这龙国的皇帝,你还能见着我吗?你还能见着吉星吗?”
得,又绕回来了!
百里千寻万般无奈:“我说了,你是我女人,吉星是我弟弟,他的恩情我自当去报,粉身碎骨,我也去给你报回来。”说得真是铁骨铮铮,只是柔情不见,倒像是在堵气。
陆漫漫气道:“谁让你粉身碎骨了?”瞪着百里千寻气呼呼的脸:“人家救了我,我却因为人家是皇帝就疏远别人,说得过去吗?”
“我让你不要走得太近。”
“那你不是对我指手划脚是什么?”
“……”百里千寻哭笑不得,八辈子也没遇见过这种奇葩,他要说的问题,还没开始,却已经被定了罪名。
陆漫漫俏脸如花,眼睛忽闪忽闪着:“你去你的兹兀国,我忙我的事业。吉星我会带好……”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不要对我交朋友指手划脚,不要对我开茶馆指手划脚……”陆漫漫看着百里千寻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话也说得越来越弱。
百里千寻吸了口气,指着那箱子道:“就这点钱,你要开个什么茶馆?”他稳住心神,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跟女人动怒。事实证明,每次吵架,这女人总是有千万条理由占了上风,最后吃亏的总是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漫漫隐瞒不下去了:“咳,我不用这钱开茶馆。”她低了头,声音跟蚊子似的。
百里千寻半响没接她的话,室内的空气凝固得有些诡异。
“过来。”他的话暗哑而简短,带了点命令的意味。
陆漫漫出奇听话地就那么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表面像个知错愿改的好孩子,内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抗争到底。
“你不用银子,怎么开茶馆?”百里千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柔和,不是指手划脚,是关心。
陆漫漫的头埋得更低了,以致于百里千寻不得不很挑逗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陆漫漫被那淡淡的蓝光一惑,便缴枪投降了:“我是跟辛楚公子合伙开的……”
怪不得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