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离开宫墙,从此便可快意江湖。
桑九先进来,见他俩已藏好,才吩咐宫人将大木桶搬进房,大桶大桶的水往里倒,热气腾腾,洒上曼诺夕的花瓣,滴入曼诺夕的汁。
直到确认所有环节,无一遗漏,她才出去。
百里千寻和陆漫漫从屏风后走出来,满屋已是雾气缭绕。
百里千寻伸着手,很理所当然的样儿:“坏妖精,来,做你喜欢做的事。”
陆漫漫瞥了他一眼,没动:“我喜欢做什么?”
“你不是特别喜欢解我的衣钮吗?来,让你过瘾。”百里千寻眉眼里全是笑意。
陆漫漫一拳打过来,却不敢打重了:“千里千寻,我在救你的命呢,你敢这么说我?”她的脸又红透了。
百里千寻上前一步,毫无预警地吻上她红艳艳的嘴唇,辗转反侧,深入浅出,绵长又灼热。
她的手伸向他的领口,一粒粒解着衣扣,风情万种,魅惑众生。
百里千寻哀叹一声,低而沉的嗓音更令人迷醉:“漫漫,真舍不得离开你。”
陆漫漫听得心格登一下沉了沉,手却没停下来,侍候他进了木桶:“你还要去兹兀国?”问得云淡风轻。
她的手温存地在他的背上揉捏,如一个贤妻,为丈夫沐浴。
忽然,就有了家的感觉。心里,被某种甜蜜涨得满满的。
百里千寻仰着头,用手反着勾下她,嘴唇相贴,没有过多的动作,就那么轻轻一触便放开:“等我。”
查到了许多蛛丝马迹,他得替爹爹一家报仇雪恨,然后……才有资格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果,那时,他还在。
气氛有些沉闷,很有点离愁的样子。之前每一次分别,陆漫漫不是被一箱金银珠宝冲走了感伤,就是闹一场别扭,弄得气鼓鼓。
这一次,是真的不舍。
他们才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还有很多很多话没说,很多很多事没做。却忽然又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来日方长。
百里千寻泡在芬芳满溢的热水里,只觉得全身舒坦至极。反手握住陆漫漫纤嫩的玉手,紧紧,紧紧,温存而挚热:“漫漫,等我。”
陆漫漫咬了咬唇,试探着问:“要不,我跟你去兹兀国?”
“不行。”百里千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里,越来越危险……”
陆漫漫沉默了,有一丝沮丧。她帮不上忙,只能成为他的包袱。可是等待,那得有多煎熬?尤其他说,那里,越来越危险。
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也是她担心的一个问题。直觉告诉她,他隐瞒了些什么。当时桑九的哭声尤在耳际,她说,解药是百里千寻用命换来的。
没这么简单,她的心蓦地慌乱:“千寻,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百里千寻仍是那么邪气地一笑:“有没有问题,你昨夜不是试过了么?”
陆漫漫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从他身后,将小脸贴上他的脸颊:“有事要告诉我,别让我猜,好么?”
“嗯。”百里千寻从鼻腔里闷闷地哼出一声,蓝眸里,悲伤一闪而过。很快,他就笑起来,轻描淡写:“没有曼诺夕,我们都死定了。可是,有这么多曼诺夕,还怕什么呢?”
第二十九章、要么自由,要么死
冥冥中,自有定数。
在这一场浩劫里,曼诺夕起了绝对关键的作用。没有曼诺夕,陆漫漫和雁霖撑不了多久,就会毒素攻心而死;而百里千寻如今能够神清气爽地站在玄夜面前,也是因着曼诺夕。
玄夜苦笑,本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的物什,竟成了救命的东西。只是,曼诺夕的寓意,回心转意,似乎背道而弛。
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