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我从来就不怕别人说难听话,墨香,今儿我就等着你送了。”
另外两个小姑娘也凑过来,掀起帷帽一角,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这会看来明显是在笑着的,“还有我们哦。”
墨香看向塔良,塔良对他点头,墨香松了口气,笑得更真诚,“是,三位小姐都送。”
三人都笑了。
将书放到柜台,又踱着步子到了里面书架处,各自从里拿了好几本出来,“结帐吧。”
墨香将人送出门,看到三人上了马车才回身,铺子里此时没什么客人,说话便少了顾忌,“这才叫贵女,教养多好。”
塔良将银子收好,抬眼看他,“少说话多做事。”
这时候的墨香哪还有刚才的沉稳样,两个羊角晃了晃,很是自得的模样,“我做事就是说话,不说话客人还不得打我。”
塔良也不和他辩,将一本书推到他面前,“将昨天教你的读一遍,错一个字罚写一百遍。”
“良哥,你就听着吧,我一个字都不会错。”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他们哪能不珍惜。
朗朗读书声起,夏含秋在门后听了一会,没有再进去,扬着嘴角原路返回。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不过是因为受了上一世的影响。不忍让那般小的孩子荒废了才让塔良教他们识字,哪想到却给她的书香斋另添一特色。
脸皮薄的姑娘家就算觉得他们几人有意思也只是逗上几句,这还是他们年纪小,再长个两岁,她们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了。
书香斋所出的几本缠绵缱绻的书虽然还是入不了贵族的眼,却让自认风流的文人骚客常流连于此。更有那脑子活的说书人也会来买,将书中的爱情讲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不知赚去了多少泪水。
文人骚客来时最爱做的事就是逗弄几童,塔良多了个心眼,从一年半前开始就让他们四个小童两个一轮班,就算一个给绊住了。另一个也能应付其他客人。
他看得远,这四人虽说是签了死契。不可能有大出息,可若是能得文人几句指点也足够他们受用了,他不知道小姐以后有何打算,但这铺子不过是两年时间就显得小了,以长久计,小姐应会有其他想法。
不管是买下旁边的铺子打通还是另往他处新开一处。他们四人若能当个管事,以后也不愁吃喝了,以小姐的好性情。说不定还能给他们许门亲,这一辈子不就有蹦头了吗?
他的心思夏含秋自是知道的,虽没有给过明话,却也没有出言否定过。
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他们做得好,给他们许个亲又如何?家里那么多丫鬟,她总不能一辈子留着她们,哪家大户人家的丫鬟不是许给家里小厮管事的?
夏含秋慢悠悠的四处晃悠,三进的大宅子,她住在中间那进,连着铺子的这进住着塔松三兄弟和四个小童,正门第一进却是让阿九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入住。
那边虽连着大门,但她少出门,那头都去得少,听着那边传来欢声笑意,脚步便移了过去。
原来是汝娘领着一众人在浆洗冬天的大铺盖,吆喝着几个婆子将棉心晾起来晒,嗓门那叫一个响亮,脸上不觉就露了笑,好在她现在过得安稳,汝娘跟着她出来到底是没受什么苦,现在看着精神还好了些,唔,也胖了点,脸上的褶子都少了。
汝娘刚想过来,夏含秋便朝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回到自个儿院子,一抬头就看到阿九爬在屋顶上,颤颤巍巍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下面站着一排的丫头,皆仰着头。
“这是在干什么?”
“啊,小姐,您远着点,小心瓦片掉下来砸着您。”杏月忙拉着小姐站得后面些,这才给她解释,“前段时间雨水多,有几处地方漏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