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罢去,契股也退出了,你还要怎么的?
这无疑给苏晓带来巨大的压力。
卢多逊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苏晓不管卢多逊如何感慨,复问道:“卢相公,我当怎么办?”
不是不可以查,继续查下去,那就需要赵匡胤诏书了,只要有赵匡胤诏书,管某些人如何宣传扬言,公道迟早必在人心。然而现在按照律法是可以查的,但没有正式的诏书,律法能当真吗?因此继续查下去。又有人在京城暗下鼓动,掀风鼓浪。苏晓就感到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让我想一想。”
若无另外一个人。赵普这一招就得逞了。
一把大雪中,苏晓悄悄去卢府,另外一人徐徐进了皇宫。
见到赵匡胤,赵匡义说道:“皇兄,臣弟有一事当要说一说。”
“二弟,说吧。”这时候赵匡胤还没有看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还时常出宫,来到赵匡义府上做客。
“隋代北周,唐朝隋,两家来历是何?两家皆北周八大柱国也。”
“二弟。吃口蜜儿烧。”
“皇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人,他明为直臣,实际很妄媚,自己不进贡给皇兄,却利用妻子与皇后的友情,讨好皇兄。”
“二弟,不要有成见了,这是一桩交易。”赵匡胤笑了笑。又说正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隋唐之所以成事,乃是底蕴。因此我宁肯赐诸臣于钱帛,甚至默视他们一些不好的行为,也不愿意赐他们子孙重官要职。”
“是如此。不过皇兄忽视了一件事,下面的一些大臣兼并土地。或者暗中行商,那是在各州县。影响不恶,如今东水门外不但作坊店铺遍布,并且因为契股,将诸多衙内绞在一起。皇兄是注意了,可这两支力量同样有钱有势。河洲那边还稍稍好一点,几十年后全部交还给朝廷,到了朝廷手中,契股也就散了。河北那边契股仍然存在,臣弟堪忧。”
这样说,事情就严重了。
因为忌惮,赵匡胤连张琼也生生打死,况且这些小衙内。他举着酒杯,半天喝不下去,最后问:“二弟,你以为如何?”
“想追究以前所有逋亡税务那是不可能了,前方又在作战,后方京城不得安宁,也非是一件吉兆之举。臣弟以为以前逋亡税务不查了,只追讨今年一年的税务,再严令以后所有店坊不得逋亡税务,否则严惩不怠。”
赵匡胤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有的店铺虽赚了钱,该花的花了,该用的用了,让他们如何交得清数年的逃税?但交一年税务还是可以的。可他还是问了一句:“但那个契股还在,我又不能公开下诏让他们解散。”
“皇兄,税一交,再勒令他们不得虐待仆役,诸作坊店铺收益自然也就下来了,没有了收益,他们自己儿也就解散了契股。再派人暗暗诏示宋九,以后河洲扩股,只准扩于平民百姓头上,不得增加衙内们的契股数量。东水门外就不会形成国家危害。”
“就依二弟之意。”
河洲的经营理论过于超前,大家皆有些不大懂,因此让赵匡义利用,先是夸大了它的威胁性,随后又献了一策,也就是安乐死,用一种平静少争议的办法,让河北契股散去。还有他撤出了河洲契股,似乎与宋九也不大合适,同样的与卢多逊也没有什么来往,要么赵普,可是赵承宗撤出契股了,他再说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因此他的说法似乎是站在一种公正的立场,由是赵匡胤信服。
卢多逊与苏晓正在苦逼时,赵匡胤让扈蒙草了一道诏书,递到苏晓手中。
这是及时雨。
本来许多仆役逃到河洲,现在连皇帝也下了明文诏书,补交一年税赋,以后还要征。让他们无奈的,他们逃了那么多年的税,现在朝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