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有想到丈夫又选择了一条道路。
田氏又说道:“若你不冒失,得罪了许多人,你的前途比你丈人还要光明。”
她十分艳羡的,丈夫获得功名,那是生生杀出来的,女婿虽努力,两者危险程度截然不同。
“这倒也是,大舅哥,二舅哥,你们替我做一件事,对河北那些衙内传一句话,无论以前过节如何,那怕是赵承宗兄弟,只要他们愿意,河北诸邸店作坊倒下去后,有损失者,统计一下,将数据交到你们手中,以后若有机会,我会有意弥补他们。”
“妹夫,梁子结下了。”
“我有心化解,若他们还不服,那何必管他们!”宋九冷哼一声道。
大变即将来到,武将开始没落,武吏也要没落,衙内父母多是出自这两者,给他们面子了,不给面子,又能怎样!
……
大船驶过平静的汴水,浪花碰撞船底,发出好听的音乐声。
李煜盘坐在船舱里,道:“保仪,你出去看一看,京城可到了。”
“好。”黄保仪走出船舱,马上又走回来道:“陛下,你出去看一看。”
“保仪,我成了阶下囚,以后再也不能称呼陛下,否则将会给我一家招来杀身之祸。”
“喏。”
李煜与小周后挽手走了出来,以前他们挽手,那叫夫妻好合,现在挽手,却颇有一份悲凉的意味。
站在船头,京城快要到了,只是逆水行舟,船速不是很快,但前面已经看到白玉桥,以及河洲各个美仑美奂的高大建筑。李煜讶然:“这些房屋如何造出来的?此人为何不重用。”
他是指宋九无官职在身,徐铉悲苦地低声说:“陛下,你说错了,这是东京城东水门外的景象,乃是那个宋九所为。虽这些建筑为了谋利,可谋利所得的钱帛全部投入研发,让我金陵将士守在城头无心而战的那些犀利武器,正是他利用这些钱帛研发出来的。微臣曾与宋朝皇帝辨论,他曾问我一句,我朝一年课铁一千八百万斤,并且九成化为质量上等的钢铁,你们唐国凭何与我朝作战?而据微臣所知,宋朝开国时课铁量仅是两百万斤。宋朝也不是不用此子,听闻朝廷拜他为国公。之所以暂时未任官职,乃是在研究冶铜之术,似乎也成功了。一旦此术成功,百姓再不会缺钱币用,或者象我国那样用铁钱为币。这是河洲,乃是民用,不久你进入宋朝皇宫,看到它的简朴。这才是真正的藏富于民。”
亡国了,再说也于事无补,但这就是区别。一个是想国家富,想百姓富,一个是想自己富,岂能不败?
李煜默默无语,过了许久,低声道:“徐卿,我十分后悔杀了潘佑。”
“陛下,你是杀错了,当时潘佑就说过,此子南下之时,请陛下拉拢之。若是我国当时得到此子,又有长江之险,陛下励精图治,岂能与宋朝不能一战乎?”
“我想起来了,为此韩熙载还去了汉阳。”
徐铉更是悲苦道:“陛下,当时你不信任北臣,许多北方来投的名臣皆让陛下所杀,或者贬得一无所有,韩熙载岂不是一个能臣,正是陛下所逼,以至一个大好人才,宋朝皇帝都垂诞的能臣只能装疯卖傻。”
李煜无言。
船儿平静地驶向白玉桥,隔着两座大桥,已经能看到东京城高大的城墙。(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七章 学问
“那就是李煜的船。”潘怜儿道。
李煜一行正在看着河洲壮阔的奇景,宋九与潘怜儿站在作坊门口也在看他们。玉苹没有回来,夫妻俩更加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缘份,宋九到哪儿,潘怜儿就到哪儿。
冶铜监成立,规模很小,仅是在原来试验场所扩建了一下,成了所谓的投产。不过没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