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字可以冲走你名字里的凶气,以后就能保佑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欢欢喜喜。”
宋厌松开月光石,垂下手,语气平淡:“我不信鬼神。”
“我也不信。”夏枝野懒洋洋地往椅背一躺,“鬼神哪会管人开不开心的。”
那你还刻这么个丑八怪的字。
宋厌刚想反问,夏枝野就慢悠悠地扔出一句:“但是我信人。”
信人?
宋厌抬眸看向夏枝野。
夏枝野迎上他的视线,微弯着眉眼,浅褐色的眸子漾着松散不着调的笑意,嗓音也散漫无形:“鬼神不可信,但你野哥哥可信。”
“”
那一瞬间,宋厌好像明白了夏枝野的意思。
鬼神不会保证他一辈子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欢不欢喜,但是夏枝野会。
明白这个意思的刹那间,宋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拍。
他突然不敢再看夏枝野那双招人带笑的桃花眼,有些慌张的转过身,背对夏枝野,胡乱扔出一句:“去你妈的野哥哥,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肉麻吗?”身后夏枝野好像浑然不觉,“小麻将平时叫得不是挺开心的。”
“我他妈又不是小麻将。”
“那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比小麻将还会发嗲黏人,就一个劲儿地抓着我的手撒娇,一口一个野哥哥,不准让我走,一走就又哭又闹,而且这人还是个病号,你说我一个心地善良,又见不得别人难受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能怎么办呢。”
宋厌:“”
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重新翻回身,看向夏枝野的手腕,果然看见腕骨上浮出一圈浅浅的红痕,像是被人暴力施虐了一样。
夏枝野举起手腕,晃了晃:“这位犯罪嫌疑人要不要再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犯罪现场。”
“”
宋厌有点心虚。
他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梦里的枕头还真可能是这只手,而且看着红痕的深浅,估计最少抓了五六个小时。
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面上却还是绷得冷淡:“少卖惨,你一个大活人想让我一个睡着的人松手难道我还能不松手?”
“你说得也对。不过”
夏枝野拖长腔调。
宋厌再次抬眸看向他。
夏枝野眉眼一弯,狭长的眼尾轻轻一挑:“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让你松开了?”
“”
那一刻,宋厌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发烧一定还没好,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加快了心跳。
于是面无表情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夏枝野不解抬眉:“怎么了?”
“没怎么,量体温。”
宋厌说完这句话,就平躺在床,双手搭于胸前,表情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