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
“为什么要这么傻?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吗?”韩江流痛苦地拧着眉,轻轻环住她的腰,掏出一块布巾替她拭去脸上的尘土和泪水。
“我在等你。”碧儿哽咽着说。
“如果我不回头呢?”他已经被她要嫁给君问天的消息折磨得要崩溃了,硬撑起最后的理智想逃回大都,她还哭着在后面紧追,让他拿她怎么办啊?
“你回头了。”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因欣喜又流下了滚烫的热泪。
韩江流心疼地替她掸去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包裹,解开,从里面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斗蓬,披在她身上,系上绑带,然后拢了拢,把她抱上马背。
“还有梅枝!”她指着地上散落的梅枝,急得大叫。
韩江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张清秀的丽容,狠狠地一再撞入他早已法防备的心。他叹息地捡起梅枝,和包裹一并扣着,递给她,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他跃上马,拥住她的腰,任马缓缓地向草原深处行去。
九,唯有香如故(中)
没有人开口说话,她感到他的心跳加剧,听到他一声一声的叹息。
“我。。。。。。想着你年岁还小,心中才没有着急。如果。。。。。。。。想嫁人,我。。。。。。。会娶你的。”很久之后,他艰难地说道。“上面不是还有长姐吗?为什么先是你嫁?”
碧儿重重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接话,“韩江流,我又没有做坏事,你说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身后的韩江流一怔,声音轻轻的、低哑的。。。。。。不自觉触礁动她心的某一处。“怎么,你想回到梦里吗?”
“能回去,我一定要回的,这里不属于我。韩江流,我只是一个过客。”她低喃,放任自己窝在他怀中。
“如果我当初收留你,不让舒家人见到你,你也要回去吗?”他俯低头,眼神变得深邃,而他的手臂不禁带了力,把她狠命地把她嵌回怀中,嵌进心里。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吗?你博古通今,那么聪明,听不懂我的暗示吗?呵,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你都要嫁进飞天堡了,而且是嫁给我的好友。老天就爱这么捉弄我吗?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一切就变了。早知道这样,我在草原上捡到你时,就带你去了远远的,不让任何男人看到你。以后,我再也没有理由照顾你,甚至有可能连多看你一眼都是不合礼节的,我们也不可能象现在这样相处。碧儿,恕我无力自控,但以后我一定会管住自己,今天这是最后一次。”
碧儿被韩江流悲绝痛心的语音惊住了,突地感到他压抑的哽咽,心中也不由一酸。
“韩江流,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她弱弱地问。
“不是一点,是很喜欢很喜欢。”最后一次,再不说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他不去想朋友情谊,不在意礼节伦理,这里只有他和她,就象当初他在草原的晨光里,与她初见,她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眸,单纯地揪着他的衣袖,让他不要丢下她。他丢不下她的,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可是她特别得让他已刻骨铭心。
碧儿闭了闭眼,马好象认识路,来到了他们上次散步的小山前。韩江流跳下马,把她抱下来,轻抚着她红肿的双眼,深情地凝视着她清丽的小脸,象是怎么也看不够。
“韩江流,我也喜欢你。”她毫不扭捏地、坦荡地与他对视。“可以这样说,在这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我的家人还要高。”
“真的吗?”他蹙紧的眉宇突地舒展了,“那么,我去找问天,我和他说,请求他取消婚事,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你不要担心,所有的事都让我来办。”
碧儿铰着双手,摇了摇头,“婚事不能取消。”
“呃?”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