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斐星夙伫立在明亮的落地窗前。
我一定要杀了他!斐星夙紧握着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拳头在心中立下重誓。
自从那天被强暴后,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宛如身在地狱般的昏睡了三天,当他开始恢复正常意识,才知道昏睡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痛,是唯一的知觉,那种好像被人用刀子撕裂般的疼痛他还可以承受,但心灵的创伤却教他不得不去面对这难堪的事实,从未跟女人发生过关系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强暴!
云峥不但伤害了他的身体,更是狠狠的摧毁他的自尊。
就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后,虽然他的身体已复元得差不多,但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可恶!”斐星夙胡乱挥扫着矮柜上的装饰品,想借以宣泄阴郁不平的情绪。
砰!一个长方形的锦盒从柜子中掉了出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因而从盒中掉出,不偏不倚地落在他面前。
斐星夙的目光停留在仿佛有迷惑魔力的刀上,他弯身抬起刀身发亮的传统武士刀打量着。
这真是一把砍人脑袋的好工具啊,斐星夙露出嗜血的笑容。
“啊……”当他伸手去碰触那薄如蝉翼的刀锋时,刺痛感从指尖传来,看着被刀划破的伤口泪汩流出鲜血,斐星夙吓了一跳。
原本有惧血症的斐星夙,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住,非但没有拿开流血不止的手指,甚至还无意识的盯着受伤的手指端看。
“你在做什么?”一进门就看到此番景象的云峥,吓得急忙从怔愣的斐星夙手中抢过刀子。
“它……”斐星夙呆愣的看着被拿开的刀,完全没注意到受伤的手指正被含人湿热的口中。
“你做什么?”回过神的斐星夙猛然抽回手指,并露出阴狠的目光瞪着眼前令他极其痛恨的人。
看着斐星夙完全无恙,云峥窒息的感觉才稍稍褪去;当他一进门看到斐星夙拿着刀要轻生时,他全身的血液几乎快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不该碰它。”云峥检视着手上沾血的刀。
这是一把幕府时代用人骨烧炼打造出来的刀,因它会迷惑人心,所以被世人称作是不祥之物的妖刀。
看着满地凌乱破碎的东西,云峥可以猜到斐星夙是如何拿到这把刀的,怪只能怪自己没将这么危险的东西收好。
“该吃饭了。”云峥将手上的刀放回原来的锦盒,对着死命瞪着自己的人说。
云峥看斐星夙不为所动,干脆强拉着他坐到椅子上。
“放手!”斐星夙狠狠的甩开云峥的手。
“张开嘴。”云峥用汤匙舀了一匙粥送到斐星夙的嘴边。
已经绝食一天的斐星夙不但没有张嘴,还一个反手打掉凑到嘴边的食物。
这个杀千刀的变态以为在他对自己逞凶之后,再装出柔情和体贴就能让人原谅他犯下的过错吗?
“你别闹了。”云峥不在意的捡起被打落的汤匙,擦拭干净后再次舀了一口粥送到斐星夙的嘴边,“吃!”云峥冰冷的语气显露出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滚开!”他宁愿饿死也不会吃这个禽兽喂的东西,一看到那张绝艳的脸,斐星夙就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
“还是你要我用特别的方式喂你?”原奉冰冷的云峥,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邪佞的笑容。
“你敢!”他当然知道这个禽兽所指的特别方式是什么,那个方法就是用嘴对嘴喂食。
“要不要试试看?”云峥将一口粥送到自己口中。
“你……”斐星夙气得全身发抖的紧握着拳头。
“吃!”看着脸色气到通红的人,云峥将手中的汤匙放到不妥协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