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召出牡丹花瓣坐了上去。
這無意中得到的飛行器竟是難得的寶物,絲毫不遜於那些上品靈器。書言一直很窮,只買得起卻環那樣的,對這花瓣自是十分喜愛。而此物在周展二人眼裡卻另有一層意義——他們三個各擁有一件,相互之間的關係又親密了很多。
駕馭著花瓣在方圓千里之內巡視,三人利用書言從北堂沐那裡搶來的星辰玲瓏塔為餌,將戚家和顧家的大部分弟子都誘了過去,如今還在各處遊蕩的差不多便只有天一派的人了。
他們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同門去送死,不過也不希望他們與自己搶奪最終寶貝就是了。
「書師妹,這星辰玲瓏塔還真是好用呢。」展顏笑道。
可不是,異寶一出,人性的貪婪頓時被勾了起來,若不是牡丹花瓣的速度太快,恐怕三人早就不知道被圍攻多少次了。
「可惜咱們的神識不夠強大,無法抹去北堂沐留下的痕跡,這塔雖好,也就只能用來誘敵罷了。」書言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遺憾。
「那有何難?等回到門派,隨便找個金丹期的師叔便可以抹去了,我不信北堂沐的神識還能比金丹修士更厲害。」
書言嘆口氣:「此等仙器,北堂家敢給一個練氣期的弟子使用,必然有特殊的秘法使它無法輕易易主,說不定還有那位化神天君下的禁制,想要控制它根本不可能。何況,他們又怎會任寶貝落到我們手中?如果我猜得不錯,一出這秘境,北堂沐便會稟告家主,到時候自會有人替他上門討要。」
「鬥法輸了,失了法器,豈有再要回之理?」展顏想不通,「難道堂堂北堂家,會這麼無恥小氣?」
周卿道:「人家只會說這是誤會,是小輩弟子的打鬧罷了。本門雖說實力強過他們,卻也不願與月明天君為敵,這星辰玲瓏塔是一定要送還的。」
展顏急道:「那咱們先毀了它!」
「傻丫頭,此物若物歸原主,北堂家必定會有補償,反之若是我們將其損壞,北堂家的人絕不會罷休,到時我們就是整個門派的罪人。」
展顏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我就是看不慣北堂沐那小子,要將星辰玲瓏塔還給他,我心裡不爽。」
書言拍拍她的肩膀:「展師姐,有朝一日我們三個都至化神,別說北堂家不敢得罪,就是整個修真界都得唯我們馬首是瞻。」
想到三人於天地間肆意遨遊,行事隨心所欲,展顏不由得悠悠嚮往,又暗暗想道,若有師父一起就更好了。
「好了,先別做白日夢了。」周卿提醒,「如今兩派三家的弟子應該已經在那邊對峙,我們也要趕緊行事了。」
兩女同時點頭,三人一起往夏侯從淵所說的沙丘飛去。
還沒到達,便見到黑鴉鴉一片人頭,大約有七八百人,除了天一派,其他進入秘境又活到現在的弟子大部分都在場。
參加奪寶的練氣期弟子本來有一千八百人,經過了前幾輪的淘汰,只剩下了一半。而眼前的這場爭鬥必定又是腥風血雨,最終有多少人倖存實在是未知之數。這大概也是修真之人眾多,但高階修士卻稀少的緣故吧。
從踏上大道的那一刻起,便會不斷面臨各種機遇,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僥倖活下來。也不知那些隕落的修士,在臨死前是否會後悔選擇了這條漫長而艱辛的路。
眾人仍然對峙著,五家各派了一個代表,就寶物的歸屬問題進行商議,卻一直未能達成共識。隨著到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先前發現寶物的修士都開始煩躁起來,人群中不時發生小規模衝突,又被各自的領頭人約束住。
傳送陣在人群東南方大約二十丈處,雖然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裡,但畢竟距離不遠,若是被發現,眾人群起而攻之,他